「你實在是眼盲心瞎,配不上惠妃之位!」
惠妃瑟瑟發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着急辯解道:「太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一時口不擇言。」
「口不擇言?我看你分明是對這件事情記恨甚深。」
太后眼神冷漠,「哀家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未央,是不喜歡她的出身,或者是做的事情不符合你的心意,卻不曾想竟是如此愚蠢的理由。」
惠妃緊張了。
如果太后將這一點給說了出去,皇上知曉之後怕是自己也免不了責罰。
最重要的是,太后的最後一句話,實在是讓她害怕了。
「太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我只是胡言亂語。
之所以不喜歡雲未央,只是覺得當初在婚約上被騙了,覺得實在是丟人。
再加上這丫頭並不是乖巧的脾氣,寒王總是護着她,所以才會這樣。」
惠妃心裏也很委屈,這些年來在宮裏其實瞧不起她的人也不少。
皇后和柳貴妃身份一向很高,其實她原本並沒有和他們較量的資格,只是因為寒王有出息,所以人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即便皇上對她也沒有很喜歡,可是因為寒王,所以她依舊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你實在是愚蠢,以後在這種事情上哀家不希望你再多說什麼。
若是再說,哀家就廢了你惠妃之位。」
冰冷的話音落下,帶着不容置喙的強勢,太后一旦認真起來,那氣勢極為驚人。
惠妃心頭一顫,即便是心裏再如何不滿,也沒有辦法。
太后只要一開口,她的頭銜就沒了。
徹底沒了。
「是……」
惠妃顫顫巍巍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只是去了太后那一趟,就覺得好像有一把刀懸在了自己頭頂。
太可怕了。
「娘娘,你沒事吧?」
婢女眼見着惠妃臉色蒼白,坐在那身體還在瑟瑟發抖,擔心的詢問起來。
惠妃眼中滿是恨意,「雲未央那丫頭如今找到太后當靠山,在這後宮倒是沒有人能奈何她了。」
「娘娘,現在還是暫避風頭吧,那雲未央此次立了大功,不如耐心等着她下次出錯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婢女擔心的勸着,之前倒是也勸過,只是惠妃娘娘憋着這一口氣,從他們離開的時候一直憋到現在,實在是不吐不快。
可今天這麼一鬧,情況簡直糟糕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