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了決定,張山走到裏屋,抓起段成芳的手腕給她把脈了起來。
張山卻沒注意到,黎小雪望向他的目光已經閃爍着小星星了。
面對這麼個「惡人」,張山都能放下仇恨給她治病,這種情操誰能比得了?
要是張山知道黎小雪的心中所想,肯定會忍不住笑着搖頭,然後評價她一句,她還是太天真了。
段成芳這種人雖然令人鄙夷,但卻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所以張山可以既往不咎的給她治病。
可如果換成張有財這種王八蛋,就算他病的快死了,張山也斷然不會出手救他,因為出手救他就相當於作惡!
診斷過後,張山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內室來到外面。
黎方德趕忙迎上前:「小山,怎麼樣?她的病,你能治嗎?」
這會黎方德還真有點擔心,擔心張山會因為過往的恩怨,假裝治不了段成芳的病。
只不過,張山的回答,卻瞬間讓黎方德安心了。
「黎叔,她腦袋裏的腫瘤雖然位置比較危險,但幸好腫瘤不是太大,我開個方子,讓她連吃三個月,到時腫瘤自然就消除了!」張山笑道。
聞言,黎方德瞳孔微縮:「三個月?連續吃同一個方子?」
一般除了身體虛弱的人吃滋補藥,否則很少會連續幾個月吃同一個方子。
張山這麼開方,其中必然有他的深意所在。
「沒錯,一副藥賣三百!」張山笑眯眯的說道。
聽到這話,黎方德更加吃驚:「一副藥賣三百,那麼三個月下來,就是兩萬七!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啊!」
張山笑着點頭:「沒錯,總數就是兩萬七!而且必須要讓她一把付清!」
說話間,張山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記憶里的那一幕。
記得那次他偶然從教師辦公室經過時,剛好聽到段成芳獨自在辦公室里打電話。
當時段成芳得意洋洋的聲稱,自己這一年光是收學生家長的紅包,就收了兩萬七。
所以張山才故意要把治病的費用定為兩萬七,這也算是給段成芳的一個警示。
她之前收家長兩萬七的紅包,現在治病也要花兩萬七。
希望從此以後,段成芳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趨炎附勢,禍亂校園了!
片刻後,張山提筆唰唰唰開了一張方子,交給黎方德後,就提出了告辭。
不是他不想多呆一會,實在是段成芳服用了安神茶,效果有限,過不了多久怕是就要醒來。
黎方德點點頭,讓黎小雪送張山到門口,等張山打了出租車離開後,這才忍不住長嘆一聲。
「我果然沒有看錯,小山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黎方德感嘆道。
剛進屋的黎小雪接過話道:「那當然了!小山哥的醫術,一般人能比嘛?連縣醫院都治不好的腦瘤,小山哥的一張方子就能治好!」
「不,小雪你誤會爸爸的意思了。爸爸不是說小山的醫術,而是他的人品!小山才是真的做到了醫德兼備啊!」黎方德感慨道。
片刻後,段成芳從昏睡中醒來。
見自己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之前喝了安神茶昏睡的事,她趕忙檢查自己兜里的錢包和手機有沒有被偷。
確認錢包手機都還在後,她這才鬆了口氣走到了外面。
「黎大夫,你之前說,要等我呼吸平穩的情況下才能給我把脈診斷。現在診斷結果出來了嗎?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段成芳一臉希冀的看着黎方德。
黎方德看了段成芳一眼,眼中有一抹厭惡之色悄然而逝。
旋即,黎方德道:「你的病在縣醫院裏治不好,但是在我這裏,卻是有那麼一線生機!不過,你想要保命的話,以後就得清心寡欲了!」
「好好,我清心寡欲,我以後保證清心寡欲。」段成芳趕忙說道。
縣醫院已經判處她死刑了,沒想到黎方德這裏卻有一線生機。
黎方德淡然道:「以後你每周來我這裏拿藥一次,連吃三個月的藥,診費加藥費,一共是兩萬七!」
「什麼?兩萬七?」段成芳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