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心裏無法相信辛滸就這樣永別了。曾毫無顧忌跟她睡在她的大床上,被她雷動的呼嚕聲搞了一整夜,觸在她那隻雞爪背上她變得柔情以水的目光。她說他像從前奪去她愛情和肉體的男人。她那難以觸摸的性格,多麼難看但多麼迷人的一個女性二級警督,他這輩子的初戀愛人,就這樣舍他而去!。
「這事,只有我和你三位兄弟姐妹知道!串爆頭條那邊我不會走漏口風的。小張也不會報導有關這起懸案的。」
牛女:「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通知我們,咱仨來接你!」
阿鬼:「牛姐已被那個叫什麼來着的特勤總陀升職,暫時頂替你的位置,也是該案的召集人和組長。咱們直接聽命」
「牛姐!辛苦你了!」
牛姐:「明天有空的話,蛇妹會來看你的。她對你有特別感覺。你的命有幸她及時為你止血,明白?對她好一點!咱撤了!」
牛姐和阿鬼先行離去。留下蛇妹一屁股坐到病床上。仔細看玄武左邊脖子上補上的人造纖維和皮膚。
「貌似辛姐真的要取你狗命。聽醫生說只差一毫米就咬斷大動脈的了。是神哥救你一命不是我。好好休息!想想從前院走進大殿裏的過程和怎會被裸體的辛姐壓倒地上任由她咬!」
躍下病床,捏了一下玄si
的大腿,蛇妹轉身走離病房。玄武瞪着天花上的熒光管,光波如海浪般閃爍,一光一暗的湧進玄警督的瞳孔里。
乘着看護的晚飯時間,開了一瓶阿鬼送來的啤酒,一口氣灌掉一瓶,等待酒精在腦袋裏發酵。進入夢境的玄武,在警隊的飯堂里與殭屍相貌的辛滸叫了她喜歡的菜色,他則要了焗豬排飯。
午夜夢回的玄武,水汪汪的雙眼,自動爬起床上洗手間。小解過後,對着鏡子洗手洗臉,刷牙。鏡中人的憔悴,黑眼圈自出娘胎都沒曾有過像這一刻的瘀黑。腦海突發閃現出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禿子揮拳擊中左眼,再被左拳擊中右眼。半清醒下感覺到被人壓倒地上,冰冷的身體坐到自己的胯股上,意圖掙扎的三級警督彈動不得,體內的筋肉被凝固的血液像一塊凍肉似的僵硬。感覺到脖子側的跳躍的動脈被活活吃掉一大塊肉。矇矓之中,看到一個自己在咀嚼自己的肉。
翻了一下白眼,再細看鏡中差不多痊癒的傷口,牙齒留下的紅腫瘀痕還是清晰可見。渾身的雞皮疙瘩,鏡里好像反映着一個禿頭的自己,同步地在對鏡仔細看傷口似的。在臉上扇了自己一巴掌,那錯覺就消失掉。
躺回病床上,怎也睡不着,在床邊的三桶抽屜內找到屬於他的所有個人物品。記者證、身份證、錢包和警員證。最重要的手機放在低一層的抽屜內,還有充電器和在拘留室時借給他用的平板電腦。這個肯定是細心的張諾拉作為,免他悶時可以看看串爆頭條的電子版。
留意到手機的屏幕上顯示的日期,才驚覺時間已在他失去知覺到剛才同袍來探訪時,過了足足兩星期!打開平板看最新的頭條新聞,才驚覺盧尚沛的屍體和國際學校失蹤的兩個男女同學,在北野山永叢觀和菜市場堆填區沒名字的荒廢廟宇內找回。屍體大部份的主要器官,如眼、胸和心臟、臀和下體基本上都不翼而飛,留下牙齒痕跡。法醫證實兩名被害男女是活生生或半清醒下被吃掉。盧尚沛的屍體則是懸在佛塔的塔剎剎座下。
白天穿着軍裝來訪的kol蛇妹,入夜後也有來陪他睡的串爆專欄主筆網紅張諾拉。羨煞一眾女護士及男醫生。深夜還有腳踩踩跟波鞋的郝骨齊和某古代音樂家的男生偷偷運來違規的小食和含酒精類的飲料。
蛇妹單獨一個,在大白天跑到菜市場區,在臭氣熏天的堆填區那家荒廢佛廟內,巡視一周後,蹲地上在抽煙,仰首噴出濃煙時才隱約看到差不多有三層高聳的塔頂處好像有東西懸在那裏。工程部把盧尚沛的屍體鬆綁後吊下來,他生前是怎樣攀上去的,怎樣被反綁及脖子纏上他自己的內褲,然後掛在剎座上。始終沒有讓人口服心服的說法。屍體的dna染色體沒法取得人類該有的基因排列,推斷又是一起血之吻的傑作。衛姬的直覺性,就像她開着戰車無原無故地開進道觀,就被她發現首宗男孩失蹤的首宗特大案一樣。她的心裏有佛,讓她女性的直覺在沒科學根據下,沒法解釋她行為背後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