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慕池在旁邊指導女兒。
「剛才我教慄慄時,你沒聽到?」
曲桑桑眼眶瞬間紅了。
從小到大,爹爹何曾與她這般口氣說話。
在家裏,挨打挨罵的都是兩位哥哥。
她可是爹娘的心頭寶。
怎的爹爹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
不遠處。
曲長風和曲長林正在對練。
偶爾瞥一眼小師妹這邊。
「大哥,你看小師妹的腿。」
曲長林憋着笑,「抖成那樣了。」
應慄慄堅持了一分鐘。
兩條腿抖動的頻率,連篩子都要甘拜下風。
初生小羊剛走路時,都沒她抖的快。
曲慕池見怪不怪。
兩個兒子剛開始也是這樣。
「知道為何要扎馬步嗎?」
他手持馬鞭,負手站立在旁。
應慄慄咬牙道:「練腿力,練內功。可令下盤穩固,增強平衡能力,不易被打倒,並且能提升身體的反應能力。」
曲慕池滿意的點頭。
「日後,這將是你們每日的基本功。」
應慄慄無所謂。
師父如何教,她便如何學。
可曲桑桑卻幾乎要崩潰。
她的雙腿大幅度的搖擺,然後坐了個屁股蹲兒。
「爹爹」
小姑娘衝着父親委屈巴巴的撒嬌。
曲慕池:「」
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撒嬌的功力如何。
曲慕池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
學武是她主動應下的,怎能半途而廢。
「繼續!」
他忍着心疼,一臉嚴肅的訓斥。
小姑娘的眼淚到底是憋不住了。
這一落淚,就沒止住。
很快眼淚糊了一臉。
「桑桑」
曲慕池看到女兒哭的這般慘,心都要碎了。
「師姐,要堅持呀,萬事開頭難。」
應慄慄怎麼可能讓她打退堂鼓。
這小丫頭退了,不就剩她一個了。
「師姐可曾想過,威遠侯府以軍功起家。」
「您的祖父戰死沙場,師父更是將一條手臂留在了戰場上。」
「日後兩位師兄,不意外也是要帶兵打仗的。」
「然戰場刀劍無言,誰也無法保證,能夠平安從戰場上下來。」
「說句難聽的話,將來兩位師兄萬一不在了呢?」
「誰來保護侯府?」
曲慕池:「」
兩位師兄:「」
話雖然說的沒錯。
可這咒人死的話,能別說了嗎?
「生於世家大族,從最初就背負了既定的責任和命運。」
應慄慄才不管師父和師兄的心情的。
各種「推心置腹」的忽悠。
怎麼着也要把這小丫頭留住。
「師姐,這人情冷暖,都藏在身份與地位中。」
「既然享受了身份帶來的富貴與便利,便要承擔起自身的責任。」
「世間萬物,都是等價交換的。」
「威遠侯府如今的地位,便是由曲家歷代人的鮮血鋪就的。」
「所以,師姐,不要放棄。」
曲慕池內心為之觸動。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想法。
若能知行合一,日後必有大造化。
朝中文臣瞧不起武將,覺得他們都是大老粗。
他們卻沒想過,這些人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還不是武將們在戰場上拼命廝殺換來的?
哪來的臉,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還沒他小徒弟境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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