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扶路邊的老人。
盛淮到底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由。
關鍵這小丫頭還說的理直氣壯。
想擋就擋,無需理由。
「世子爺,人做壞事,或許需要理由。」
「但是做好事,不需要。」
「有句話說得好,士為知己者死嘛。」
她也不是隨時隨地想着做好事的。
歸根結底,七殿下活着,比死了對她更有利。
不管她如何厚顏自誇,終歸無法擺脫利己主義標籤。
在不損害別人太大利益,不跨越自身道德底線的前提下。
爭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這才是真實的應慄慄。
當然,她有野心,卻不貪婪。
好聽點,是理性。
難聽點,是權衡利弊。
盛淮覺得這小丫頭很有趣。
她似乎有很多新奇的想法,總能讓人會心一笑。
馬車在威遠侯府停下。
門房見狀,忙小跑着去通傳。
不多時,曲慕池帶着兩個孩子來府門前迎接。
「盛世子!」
盛淮把應慄慄抱下馬。
「侯爺,有勞了。」
兩位走在前邊,應慄慄跟在身後。
她打量着身邊的孩子。
大點的有十來歲,看樣子和六殿下差不多大。
小點的也有十歲左右,反正都比她大就對了。
模樣長得都可以。
總歸是比不得七殿下的。
那小孩的顏值,好似是獨一檔的。
「就是你要拜我父親為師?」
小點的少年率先開口。
應慄慄點頭,「是的,日後就要有勞師兄多多照拂了。」
「師兄」
小少年愣了一下,下一刻一張小臉爆紅。
別想歪。
不是羞臊的,而是激動地。
他衝着身邊的大哥低聲道:「哥,咱們要有師妹了。」
「嗯!」大點的少年點頭,板着小臉。
來到正堂,眾人落座。
盛淮笑道:「慄慄,這位就是曲侯爺,日後也是你的武師父。」
應慄慄很有眼力勁兒的上前。
聰明的管事則倒了杯茶,送到應慄慄面前。
「師父,請喝茶。」
說着,她看向盛淮。
道:「世子爺,這樣就可以了嗎?」
曲侯爺哈哈大笑。
接過茶盞道:「可以了,我只教你武功,算不得正經師父。」
到底是七殿下身邊的人。
而他威遠侯府,從不參與皇子內鬥。
教幾年,這小丫頭便會離開。
說是師徒,實則是利益交換罷了。
放下茶盞,曲慕池交代管事,把應慄慄送去後宅,交給夫人安置。
兩位新晉「師兄」,則亦步亦趨的跟着。
大師兄曲長風,小師兄曲長林。
另外,曲侯爺還有一女,名喚曲桑桑。
和應慄慄同齡。
「母親!」
幾人來到後宅的風荷院,兩位少年和一位美婦打招呼。
這位便是侯夫人江氏,五品管家嫡女。
面若銀盤,相貌溫婉。
這是標準的國泰民安臉。
頭上帶着步搖和朱釵,行動間幾乎看不到晃動。
端的一副賢淑端雅之感。
她看向應慄慄,笑道:「這便是侯爺今日收的小弟子?」
應慄慄上前,撩起裙擺雙膝跪地。
「學生應慄慄,見過師娘。」
江氏起身上前,親自攙扶起她。
抬手順着她額前的一縷髮絲。
笑道:「自家人,無需這麼多禮數。」
領着她上前坐下,「這是我的女兒,曲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