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派人去宮門口看看退朝了沒有?」韓寶婷問。
「不用,想必今日朝廷之上有些大事要商議吧。」顧晗書說。
「你們父子倆心裏有數就行,左右朝堂之事,我一介婦人也不懂。」韓寶婷說,「你剛從詔獄出來,先別想這些朝廷上的操心事了,趕快去梳洗梳洗,換換氣運。我叫人今天的膳食準備得可豐盛,你一會兒出來可有福氣了。」
「嗯好,一切都聽母親的。」
過了些時候,顧晗書從氤氳水汽的內室換好衣服走出來,頭髮擦過,半濕地披着。
「世子。」茶豆聽到動靜,在門外喚。
「嗯,你進來吧。」顧晗書坐下把剩下的一段藏香折斷。
這香點在外間,自己在裏屋聞得淡也不覺得怎麼,現在坐在旁邊,香味濃郁,實在受不了,便把它弄滅了。
茶豆推門而入,「公子,沈府門口掛起了白幡。」
顧晗書吃驚,「什麼白幡?」
「聽聞是,沈家大夫人今早病逝了。」茶豆回話。
「今早?沈知蘊那會兒回府了嗎?」顧晗書問。
「聽人說,沒趕上,沈次輔前腳回府,後腳沈夫人就斷了氣,沒趕上最後一眼。」茶豆說。
「這樣啊」顧晗書輕嘆。
她從詔獄出來,便得知她母親的噩耗,緊趕慢趕都沒趕上最後一面,該有多傷心啊
茶豆又開口,「從沈家採辦的家丁口中打聽到,沈次輔當時還提着劍闖了他父親的院子,當時屋子裏除了沈侍郎,還有他家那個姨娘。」
「可有鬧出人命?」顧晗書有些急切地問,提劍闖了生父的屋子,那便是忤逆,被人參一筆,意圖弒父,可就是大事了。
茶豆搖頭,「沒有。那個姨娘當時衣服都沒來得及穿,裹着被子就哭喊着跑了出來,沈次輔後來從他父親院子裏出來,又叫人把那個姨娘軟禁起來,並沒有見血。」
「那邊好。」顧晗書舒了一口氣。
「世子,王爺回來了,夫人催您去前堂用膳。」門外韓寶婷身邊的婢女敲門。
「知道了,你先去回我母親,我隨後就來。」顧晗書說。
「茶豆,這些日子,你讓人看着些沈府的動靜。」
「是,世子。」茶豆回話。
「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楊世林將今早沒有呈上去的摺子甩到地上。
今早陛下聖意已決,出兵瀚海,由薛德明掛帥,勢必要收復失地。
「首輔大人息怒啊。」鄧長春勸說,「敬和長公主回宮,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嚴綸出聲,「一個女人,那麼多追兵,沒有通關文碟,就憑自己和陪嫁的幾個親信,怎麼可能躲過追殺,定是有人在背後助力。」
楊世林冷哼一聲,「顧道早就安排了人去慶國尋長公主,我的人過去時,敬和長公主已經失蹤了,沒想到還是讓他們快一步,先找到了長公主,擺了這麼一道。」
「沈次輔今早可是出獄了?真是白費了一番周折。」嚴綸說。
鄧長春聽見沈知蘊出來了,眼眸一亮,又說,「不如讓沈大人來與我們一起商議?」
「我已經讓人去叫過了。」楊世林說。
「不去。」沈知蘊說。
楊世林的小廝愣住了,「次輔大人,這可是首輔大人叫小的來請您啊。」
沈知蘊紅着眼睛說,「那就請如實稟告首輔大人,我家中遭變故,心力不濟,如今也正被停了職,恐怕近期都無法再幫首輔大人處理朝政了。」
「沈知蘊的母親今早病故了。」楊世林說。
在座的人都大驚,嚴綸說,「突逢此難,確實近期都難以再盡心了。」
「那沈大人可知敬和長公主的事情?」鄧長春問。
「他在詔獄關着,消息閉鎖,一出來就回沈府掛起了白幡,這瀚海一事,他恐怕還沒來得及打聽。」嚴綸說。
鄧長春嘆,「也是。陛下下令讓薛老將軍出征,點兵二十萬,這打仗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戶部銀款立馬就撥了下去,不敢懈怠。」
「沈侍郎
第19章 沈知澤喝酒還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