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抱歉,我沒有興趣。」埃文一貝爾的拒絕乾脆利落,讓麥克然弗瑞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些苦澀「你的故事到底是什麼,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很高興。
一切都很完美。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將生活的重心放在現在,去活出更美好的未來,才是我們應該追求的不是嗎?」
聽着埃文一貝爾這意有所指的一番話,麥克一傑弗瑞坐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埃文一貝爾端起面前的*啡,輕喝了一口,舌尖的苦澀席捲而來,讓整個口腔都變得酸澀不已,但是到了喉頭時,卻有一股濃郁的香氣擴散開來,讓人不由閉上眼睛享受這美好的滋味。
「我叫做麥克一傑弗瑞。我在季福思與霍克斯工作已經有半個世紀了,是一個老得快走不動的裁縫。」麥克傑弗瑞沒有說故事,而是自我介紹子起來。撇開個人感官來說,這位優雅的英國紳士身上有一種儒雅而慈祥的氣息,在這個懶洋洋的午後洋溢着一種溫和的柔順感。
「我有一位老友,叫羅伯特一霍克斯,一個頑固的老傢伙。引年的夏天,這個老頑固將一位小天使帶到了這個世界上,凱瑟琳。我是看着這個小姑娘長大的,她剛剛開始接觸裁縫手藝的時候,還是我手把手教她的呢。只是,自從她十九歲結婚以後,我就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她了。」說到這裏,眼前的老人流lu出一抹落寞,眼底帶着濃濃的憂傷。
「因為那固執的老傢伙,不願意妥協,我甚至連凱瑟琳的婚禮都沒有參加:也因為那愚蠢的老傢伙,將精力都放在了生意的拓展上,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在乎了:還因為那獨斷的老傢伙,可憐的霍克斯夫人也只能將所有心思埋藏在心底。」麥克一傑弗瑞說完,輕嘆了一聲「轉眼,二十年就過去了。二十年啊,少女最jiāo艷最美好的青春,………」說到這裏,麥克一傑弗瑞突然哽住了,聲音里的惆悵和憂傷讓他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
午後的陽光稀稀拉拉地斜照進休息室,倫敦的陽光總是有氣無力的感覺,似乎穿透了厚厚的雲層,灑落在這座歷史腳印滿布的城市上,就已經耗盡了它所有的精力,以至於投射到掌心上時,只剩下虛弱的光芒。這種淡淡的光芒照射在麥克一傑弗瑞的身上,銀白sè的頭髮沒有太多的光澤,只有一片壓抑的yin暗。
那皺褶鮮明的臉龐,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卻是因為回憶到年輕時美好回憶而綻放開來的。只是,眼底的寂寞和遺憾,卻讓悄角的笑容變得苦澀而無力。
麥克一傑弗瑞抬起了頭,十分緩慢,就好像抬頭的這個動作就需要huā費他無數心力一般「如果凱瑟琳現在還幸福地生活着,那就再好不過了。」麥克一傑弗瑞仔細地打量着埃文一貝爾臉龐,試圖從這張英俊而張揚的臉龐上找出一些記憶中的影子。
說實話,埃文一貝爾和凱瑟琳一貝爾的確是相像的,特別是那一種高貴而俊逸的氣質,十分相似。
麥克傑弗瑞lu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能夠把小姑娘青春時最燦爛的笑容留在腦海里,也是一種幸福吧。」說完,麥克一傑弗瑞就禮貌地點了點頭「貝爾先生,感謝你能夠把老傢伙的這段廢話聽完,謝謝你的時間。希望下午茶愉快。」然後,他就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那個離去的背影,蒼老而孤獨,被光線拉得悠長悠長的影子,一點點被牆壁所構成的yin暗所吞噬,最終消失在拐彎處。
埃文一貝爾看着眼前*啡裊裊的香氣,許久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這個麥克傑弗瑞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是因為自己和凱瑟琳一貝爾的似的面容也好:還是因為如今鋪天蓋地的新聞也好。
但是估計,麥克一傑弗瑞說的就是凱瑟琳一貝爾的身份。凱瑟琳一貝爾,應該是叫做凱瑟琳一霍克斯,的確是薩維爾街的大小姐,而且還是如此大有來頭的老字號的裁縫店。
不過,埃文一貝爾不在乎。他不在乎凱瑟琳一貝爾身份之後隱藏的秘密,因為過去二十年來這個身份就沒有起過任何作用,凱瑟琳一貝爾就是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的:他也不在乎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過去二十年來,凱瑟琳一貝爾都和家裏人沒有任何聯繫,他甚至不知道凱瑟琳一貝爾是否嘗試主動聯繫過家裏,他也不想追究為什麼沒有人來尋找
444 身份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