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記者剎那間又全部石化,被埃文-貝爾那兇狠的眼神釘在原地一動不動。埃文-貝爾眉頭再次緊皺在了一起,「你可以再陳述一遍你剛才的話嗎?」
這句話幾乎是從埃文-貝爾牙齒里擠出來的,現場明明有近三十名記者,但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他們今天的確很憋屈,先是弄傷了埃文-貝爾,然後先後被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貝爾完全鎮壓住了,丟了記者的臉。但是眼前的埃文-貝爾,他的怒火幾乎都已經化形了,好像他整個人都在熊熊燃燒一般,這種模樣,除了當初誹謗事件之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了。
「證據!說話請出示證據!我可以把我設計過程的所有資料展示給主辦方看,也可以把論文的寫作過程展示給大家看,甚至還可以我的知識產權證明展示給媒體看。還有我的教授、我的同學、我的家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我的作品絕對是出自我手,沒有任何代筆、任何剽竊的可能性!」埃文-貝爾完全是出離的憤怒了,他原本不想理會這些媒體,本來這種事就是清者自清,和媒體糾纏實在是沒有必要。但是今天不是時候,絕對不應該是今天。
「斷背山」的低氣壓還在他腦袋上空盤旋,接着又被話筒擊傷,現在還要被侮辱自己的名譽,埃文-貝爾就徹底爆發了出來。
「這篇新聞是『世界新聞報』說的?眾所周知全世界最不靠譜最垃圾最下流的三流媒體,你們也信?你們都傻了吧!證據,讓『世界新聞報』把證據展示出來再說話。」這是第一次埃文-貝爾在媒體面前直接辱罵「世界新聞報」,因為埃文-貝爾一直都知道,「世界新聞報」就是一個跳樑小丑,如果你和他計較,他會越來越興奮,巴不得你多罵兩句,他又可以在報紙上進行反擊。所以,埃文-貝爾從來都是無視的,但是今天,他忍不下去了。
「請你們去求證一下再來進行採訪,不要看着有爆點就一群一群跑過來採訪。」埃文-貝爾噼里啪啦罵了一大堆,簡直把這些記者都說得無地自容了——這對於臉皮比城牆厚的記者來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世界新聞報』能夠找出站得住腳的證據,我就把你們的話筒吃下去。如果不行,就請閉上你們的臭嘴!把你們手裏那髒到不行的話筒收好,不要逼我讓你們吃下去!」
說完之後,埃文-貝爾就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了。安妮-海瑟薇看了一眼埃文-貝爾的側臉,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埃文-貝爾把怒火發泄出來之後,情況就會好轉了。但是看看後面那些目瞪口呆的記者,安妮-海瑟薇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和這些人糾纏,也就轉身跟上了埃文-貝爾的步伐,坐上了前來接機的伊登-哈德遜的車。
今天前來甘迺迪機場的記者集體死兩次,先被安妮-海瑟薇秒殺一次,然後被埃文-貝爾秒殺一次,真是丟盡了臉面。
埃文-貝爾坐上車之後,伊登-哈德遜偏頭撇了好友一眼,嘴角的血漬已經被擦乾淨了,但是鮮紅的嘴唇還是顯得有些刺眼。剛才機場發生的事他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也猜得**不離十了。說實話,雖然埃文-貝爾一直都對媒體不假辭色,而且態度也一直都是愛理不理的,但是埃文-貝爾和媒體之間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平衡,媒體不會故意來惹埃文-貝爾,埃文-貝爾也就放任他們為了銷量製造爆點。唯一的例外就是誹謗事件。
今天,埃文-貝爾和媒體居然又正面衝突了,這實在是稀奇事,而且埃文-貝爾還受傷了。伊登-哈德遜那張冰山臉也不由就放了下來。
對於伊登-哈德遜來說,他的朋友不多,單單一個右手就可以數完了,所以能夠成為他朋友的,他總是十分珍惜。當初憂鬱心境和埃文-貝爾鬧翻的時候,他雖然在旁邊說風涼話,但始終都是站在埃文-貝爾這邊的。伊登-哈德遜的哲學就是,不要和我,還有我的朋友書哦道理,他是無條件支持自己朋友的。
所以,伊登-哈德遜不管媒體弄傷埃文-貝爾是不是意外,他都已經決定要給這些媒體一個教訓了。這些媒體總是看十一工作室規模小,人脈不夠紮實就不說了,甚至內部連一個正規的宣傳部、外交部都沒有,媒體就覺得十一工作室好欺負。誹謗事件的硝煙早已經被大家遺忘了,伊登-哈德遜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媒體上一課了。
伊登-哈德遜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握着方向盤的手卻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