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員;轉瞬即逝,但你是駕馭者,某一天也許你就會飛灰湮滅。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堅持,這值得一切傷痛: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被擊倒,卻又再次頑強地站立起來:這就是心臟躺着的地方,這就是從天而降的力量。愛就是這個,這就是愛。」
歌詞就在埃文一貝爾的腦海里如同河流一般流淌「這就是愛「這」等於「愛」這些生命里的瞬間,生活中的片段,其實就是愛。愛,並沒有想像得那麼複雜、那麼文藝。如果和平和愛真的能夠遍佈生活的每個角落,也許一切挫折和痛苦就沒有那麼艱難了。
不同於當初創作的那首反戰歌曲「催化劑」這一次埃文一貝爾依舊是站在反對戰爭的立場上,卻是以愛的角度出發,去呼籲生命里更多美好的瞬間。埃犬貝爾想了想,他原本想要用煽情的音樂去做這種呼籲,但卻覺得太過矯情。回首看看那被隱藏在大片冷色調之中的白色,肅穆之中越發顯得清冷。埃文一貝爾放棄了這種想法。反對戰爭,不僅是對戰爭發泄自己的怒火和不滿,同樣還可以是對和平、對愛、對生命的呼籲,不是憤怒,卻是遺憾和渴求,還有無盡的溫情。
埃文一貝爾覺得,也許用歡快的鼓點和結他弦音來烘托出歌曲的溫情,反而更能夠體現「愛」的這個主題。溫情不一定要舒緩,相反,用活潑激昂的節奏將旋律之中的熱情烘托出來,讓旋律和歌詞碰撞出異樣的火huā,讓思考在潛移默化之中無形產生。
不規則的旋律開始在埃文一貝爾的腦海里流淌,冬日裏的陽光越發顯得稀薄起來,但是一個個無意義的音符經過埃文一貝爾的重新排列組合,卻將陽光因子一點點變得活潑起來。閉上眼睛,埃文一貝爾沒有出聲,而是在腦海里將所有情緒化作一首旋律。
「這就是愛」時光飛逝、轉瞬即逝,我們以為自己駕馭了時間,從而錯過了身邊真正的愛,可當醒悟過來時,死亡的飛灰湮滅已經近在眼前,而身邊的愛卻已經消失不見。那種哀傷和沉痛的情緒,在越來越激昂的音樂之中開始碰撞,金色的陽光因子和嚴寒冬季的蒼白撞擊在了一起。恍惚之間,草地重新煥發出綠色,枯枝重新染上了顏色,天空重新露出了藍色,冬季的蒼涼和蕭索在一點點消退。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愛來了,和平還會遠嗎?
當整首歌都譜寫完畢之後,埃犬貝爾卻覺得內心空蕩蕩的,所有情緒都宣洩了之後的空虛,怎麼也無法彌補起來。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寒冷的冬季,四周的色彩依舊是一片慘白。忽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抹亮色。
一輛黑色的送葬靈車緩緩開了過來。身後跟着六名士兵,他們穿着黑色的制服,搭配海藍色的褲子,褲子兩側的紅色條紋將四周所有樸素的色彩都點亮了。他們整齊地邁着步伐,跟着靈車緩緩前行。身後的白色木屋裏零零散散地走出一群人,他們也都身着整齊的制服,走到街道邊上,這群人肅穆地朝靈車、士兵們敬禮表示自己的敬意。莊嚴的場面之後,這些經歷戰火洗禮的士兵們互相擁抱了一些,低聲交流着什麼。
也許他們認識凱西一伯恩斯,也許不認識,但他們都是士兵,都是海軍的士兵。同袍友誼讓他們感同身受,今天離開的不僅是他們的戰友,還是他們未來的影響:戰爭的殘酷從來都沒有人能夠預料待果。
看着這些士兵們互相低聲詢問着情況,繃直的臉龐表現出他們內心的沉痛。埃文一貝爾忽然想起了剛才出來時看到的那個男人的眼淚。這抹屬於戰友之間的支持和友誼,將冬天的蕭索和寒冷都驅散了開來,雖然周圍的景色依舊被冷色調所包裹,卻不再是刺眼的蒼白,帶上了一抹陽光的金色,讓冰凍的心臟流過一道暖流。
視線的餘光順着這群士兵走進白色木屋的方向移動,埃文一貝爾看到了一臉倦色的傑森一瑪耶茲。埃犬貝爾舉起手輕輕揮了揮,傑森一瑪耶茲就走了過來。
傑森一瑪耶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眼睛底下的青色顯示着他的疲倦。「什麼時候來的?見過凱瑟琳了嗎?」
埃文一貝爾點了點頭「有一會了。你還好嗎?」
傑森瑪耶茲在埃犬貝爾的身邊坐了下來「守靈了三天,凱西的戰友們幫了不少忙,我反而像是幫倒忙的。看着凱瑟琳心力交瘁,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你能夠出現在這裏
1217心語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