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處之中培養出了感情,甚至會把寵物、盆栽這樣具有移情作用的對象當做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所以當要送走寵物或者盆栽的時候,情緒的起伏也就更加強烈。
「重要的是用心去栽培,這個用心的過程,一點一點把自己的關心澆灌進去,那麼這個過程就是美好的。至於結果,就好像人都主動要死亡一樣,終究是會來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微笑地說到,「當然,盆栽很重要,可是人與盆栽的交流過程,人與人之間相互陪伴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這樣與以往不同的回答,吉賽爾-邦辰沉默了下來,卻沒有給出任何回答。此時,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雙眼始終認真地看着吉賽爾-邦辰,沒有了以往的神情、陶醉,但卻有着一股堅決,雖然吉賽爾-邦辰不知道這種堅決到底是什麼,也不確定這股堅決能夠持續多久,但至少,這樣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就是他當初為了哄自己回去拿出鑽戒來求婚的時候也沒有。
這一次,避開視線的人是吉賽爾-邦辰,「這盆栽叫什麼名字?有什麼來由嗎?」吉賽爾-邦辰低頭看向了盆栽,潛台詞就是她收下這盆花了。
吉賽爾-邦辰看到了盆栽旁邊掛了一張小卡片,她拿了起來,是淡淡的粉紅色,不過卻沒有任何花哨的裝飾,只是最簡單的一張卡片而已。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在旁邊解說到,「這叫做吊鐘花,在中國,因為它很像燈籠,所以都把它當做吉祥的象徵。」
吉賽爾-邦辰打開了卡片,上面只寫着十分簡單的一句話,「再試一次」。吉賽爾-邦辰忽然就明白了,這是吊鐘花的花語,再試一次。她沒有抬頭,而是有些慌亂地把卡片疊好,放在了桌子上,但又覺得不妥當,隨後把卡片拿起來,重新掛在了盆栽的外面,可是繩子扯了下來,就沒有辦法再放進去了。吉賽爾-邦辰只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太愚蠢了,所以連忙把卡片放進了自己挎包里。
慌張之中,吉賽爾-邦辰抬頭看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一眼,他此時正在面帶微笑地和埃文-貝爾交談着晚餐的菜單。吉賽爾-邦辰的右手還放在挎包里,拇指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掌心的卡片,然後悄悄地把卡片放進了挎包的小隔層里,然後把拉鏈拉了起來。
「吉賽爾,你要吃什麼?」詢問的是布萊克-萊弗利,她手裏也拿着菜單,正在思考。
吉賽爾-邦辰卻是對着布萊克-萊弗利輕聲說到,「布萊克,我想去一趟衛生間,你可以陪我一下嗎?」
「當然。」布萊克-萊弗利把菜單放了下來,給了埃文-貝爾一個眼神,然後就站了起來。
吉賽爾-邦辰察覺到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眼神也跟隨了過來,雖然內心很是慌亂,但還是故作鎮定,挽住布萊克-萊弗利的手,兩個人就快步朝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着兩個女士離開之後,埃文-貝爾看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一眼,「幾點到的?」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往後依靠就癱了下去,顯然他剛才也是十分緊張的。與其說他在面對吉賽爾-邦辰時緊張,不如說是他一直在與內心轉頭就跑的念頭做拔河,這幾乎消耗了他所有的心神。「七點三刻。」
埃文-貝爾撇了撇嘴,那比他都還早到,居然躲在角落裏那麼久都不出現。「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雖然今天這個約會就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拜託埃文-貝爾敲定的,已經就算是幫忙了;但即使如此,埃文-貝爾還是出口詢問了一句。「需要我和布萊克先離開嗎?」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深呼吸了一下,「不,不,我覺得還是不要那麼快。我想一切都重新開始,也許,吉賽爾還是需要時間和空間。」這讓埃文-貝爾不由看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一眼,他接着解釋到,「我只是覺得,這一次我們也許可以放慢腳步,認認真真地走過這個過程。」
埃文-貝爾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一會能不能為我們演唱一首歌,『宛若初見(for.the.first.time)』?」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忽然想了起來,連忙說道。
埃文-貝爾皺了皺眉頭,「這首歌不是那麼適合你和吉賽爾吧,雖然標題看起來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