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大的力量,面對整個時代廣場嘈雜的喧鬧聲,卻是潤雨細無聲一般在緩緩澆灌,在人群之中穿梭。一點,再一點,在廣場四周的牆壁間迴蕩,在每個人的耳邊輕輕迴響,伴隨着每個人的腳步在輕輕叩響。那種被掩蓋在平靜之下的憂傷,不急不躁地徜徉着,不同於大城市的急躁和吵鬧,這種將狂躁、興奮、激動、鬱悶都安撫下來的平靜,一滴一滴地墜落下來☆終形成一片音樂的汪洋,讓整個時代廣場都安靜了下來。
世界在這一刻,是靜止的【在劇院門口擁吻的情侶,角落裏扮演卓別林的街頭藝術家,坐在階梯上的母子,行色匆匆的白領,背着行囊的旅行者,正在清掃街道的工人,為了重病住院女兒在奔波的父親,剛剛經歷分手的女人,昨夜宿醉未醒的中年男子,停在路口的出租車,飄在空中的氫氣球,下水道里奔跑着的老鼠……在這一刻,都被按下了暫停鍵」時刻刻都宛若被洪流沖刷着的紐約城,忽然就定格了下來,那種寧靜的力量,以時代廣場為中心,讓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埃文-貝爾清澈的嗓音就清澈的泉水,緩緩流淌,洗滌着這座城市的塵囂,同時也洗滌着每一個人的心靈。
到底是應該說埃文-貝爾的現場如此動人,甚至擁有魔力呢?還是應該說「事實-虛構」這首歌那種被隱藏在柔和之下堅韌的力量太過震撼人心呢?亦或者應該說二者都有之。
事實,還是虛構?其實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很多時候,我們都無法分辨清楚我們的生活到底是事實還是虛構,為了錢而奔波,為了愛而奔波,為了生計而奔波,這一切都好像只是為了活着而活着,當「活着」成為一個固定詞彙,而不是一個流動的過程,那麼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就變成了被事實卡住了的虛構。
浮躁的城市,總是會讓我們迷失,不僅僅迷失在這一片茂密的鋼筋森林之中,也迷失在繁忙的日鋤活里,還迷失在自己迷惘的心裏。「事實-虛構」里那個虛構的「她」,可以是身為女人的她,也可以是身為生活目標、生活夢想的她,當我們迷失在「生活」這座牢籠之中時,就再也找不到曾經在自己心中活蹦亂跳的那個「她」了。
這一瞬間的恍然大悟,在埃文-貝爾清澈的嗓音之中,徹底爆發了出來,那一句搖滾式的爆發,就好像循序漸進的生活,在某一天,某一個時刻,某一個瞬間,就猛然像顆炸彈一樣,炸裂了開來。
四分二十一秒,這是「事實-虛構」這首歌持續的時間;五分零二秒,這是埃文-貝爾演繹的音樂錄像帶持續的時間。五分鐘,在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的一千四百四十分鐘裏,僅僅只是千分之三不到的一個瞬間,而在更加漫長的人生之中,更是如同塵藹瞬即逝的一個時刻。但是站在原地,聽着旋律,看着屏幕上,埃文-貝爾那手繪的素描構建出一個世界,然後再一點點消失,這五分鐘,卻讓心底和腦袋變成一片空白,皮膚上浮現出一顆顆小小的雞皮疙瘩,整個人恍惚之間就好像回憶了自己過去所有的人生一般。
重新邁開腳步,那一下一下的結他弦音在腳掌底下輕輕作響,也仿佛一個氣錘,在心頭上輕輕地敲打着。不疼,甚至連感覺都不太清晰,但是這每一下,卻讓心裏的浮躁、迷惘、憂傷都悄然消散在空氣之中。
時代廣場當然不可能真的靜止下來,只是所有人的動作都彷佛放慢了速度,原本充斥着空氣的喧鬧就好像一個個氣泡一樣,被逐個刺破。人們依舊在走着,但是無形之中,心頭卻多了點什麼。不由自主回頭看看大屏幕上悠然彈着結他的埃文-貝爾,那純淨至極的嗓音流入心底,然後嘴角會勾勒起一個弧度,並不明顯,但比起日鋤活中那幾乎要僵硬的臉頰,卻有活力多了。只是,每個人嘴角的弧度都有不同的意義,憂傷,痛苦,釋然,開懷,輕鬆,幸福,美好,愜意……對於那依舊漂浮在空氣中的樂符,每個人的理解都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在埃文-貝爾的歌聲中徹底釋放了出來罷了。
紐約城依舊如故,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住在紐約城的人們,今天似乎都在如同牛毛般的純淨雨水中沐浴過一般,將生活里所沾染地塵土洗刷了~更新首發~~乾淨。其實,何止是紐約城,通過youtube觀看音樂錄影帶的人,都有這種感覺。
「事實-虛構」就是一種力量,不同於簡單的肌肉所帶來的力量,更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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