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聊到了古董上面。
我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是這裏的落花還是流水?」
所謂落花就是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流水只是陪聊。
但不要小看流水,那才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落花流水是正規蘭花門的稱呼。
她愣了一下,裝出疑惑地樣子道:「老闆,什麼落花什麼流水?」
「都是江湖上走的,再多說就沒意思了,出去吧。想找青頭,換個人,我這不合適。」我把茶几上的茶杯翻過來。
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有些不服氣地看了我兩眼,早就沒了剛才的楚楚可憐,提起包轉身就走。
天剛放亮。
我就聽到樓下有人大喊大叫,走到窗前往下一看,一群文身的男人堵着大門口與這裏的主管理論着什麼,有點兒劍拔弩張地樣子,聽了兩句話之後,我就明白了,原來有遊客往進之後,叫了個女人,一覺醒來,金銀首飾全變成了假貨。
黑店!
有人報警,帶走了一些人。
我來到胡永吉的房門前,敲了半天門他才起來,「走了,今天得把東西出手。」
到了金寶樓前面,有人主動迎了出來,是個戴着老花鏡大約六十多歲的老頭,相信他早就從乞丐那裏知道我們有東西要出手,非常客氣道:「二位老闆,請!」
院子看上去就是一家普通的老式四合院。
磚瓦都是藍色的。
與道觀一樣,裝修的古風古韻。
我跟着老頭走過彎曲的走廊,來到正堂,我回頭看了一眼,大門是敞開的。老頭讓我們坐下,給我們倒了茶水。
但我沒喝。
老頭笑呵呵地問:「二位,有什麼好東西要出手?」
「無損大口,十二生肖!」
老頭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小兄弟,話可不能亂說,十二大口,那可是傳說中的。」
他是在試探我,「不是,是十三大口。」
老頭點頭,一臉期待,「看你年紀輕輕,有這麼好的貨,誰的後生?我真想見見寶貝!」
「先見不合適吧。」
「請說。」
「百開頭。」
「可以。」
老頭伸出手來,我們握在一起,我翹起拇指,他把我的拇指按下,我點頭,「現在可以以讓我看上兩眼吧。」
胡永吉聽得雲裏霧裏。
我伸手朝他的身上一摸,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隻碗就被我抓在手裏。
老頭有些激動,眼睛一直隨着碗動。
我把碗放在桌上。
他端起碗,朝着門的方向往碗底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奸笑。
我轉頭看向胡永吉,微微點頭。
胡永吉把手摸向身後。
老頭再次把碗放到桌上,「不錯不錯,貨真價實。咳咳」
接着我就聽到外面傳來大門關閉的聲音,急促地腳步聲跑了過來,我一把搶過桌上的碗,遞給胡永吉。
衝進三個手持麻花鋼的打手,擋在門口。
老頭一陣奸笑過後,鄙夷地看着我和胡永吉說:「兩個剛上路的愣子,以為學了點兒皮毛,就當自己是個蟲?自打你們一來我就知道你們是愣子。」
他所說的愣子就是剛剛步入江湖的毛頭小子,蟲是老手的意思。
我淡然地點着一支煙,往口袋裏一掏,握着幾張鐵牌。
胡永吉抽出甩棍,「唰」的一聲甩直!
老頭到我手裏的鐵牌,不由一愣,有些吃驚,但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喲,還是混藍道的不管你們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一腳踹在老頭的肚子上,他兩腳離地,撞到牆上,身後的貨架嘩啦一聲倒下,瓶瓶罐罐的碎了一地。
沒等打手反應過來,我的胳膊一甩,一張鐵牌飛了出去。
門口的打手突然慘叫一聲,捂着大腿倒在地上。
胡永吉提着鐵棍掄了上去,「王八蛋,老子今天弄死你們!」
金寶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