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國際飯店,坐在床上仔細地觀察。
我怕牌里有問題,和保安借了工具,把牛牌砸開,就是普通樹脂做的,再一張張借着光線看,沒有油漬。
胡永吉呼嚕聲震天。
玉春樓從裏面的房間走出來,對着胡永吉就踢了一腳,胡永吉沒醒,轉身接着睡,呼嚕聲倒是沒了。
她使勁兒捂着腦袋,「四爺,四爺!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就是住荒郊野地,也不想跟着他,吵死了!」
我轉過頭,「這還不簡單,下次你別踢他,直接就是一皮帶。過去宮裏的太監宮女什麼的,要是打呼嚕,就得打」
玉春樓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四爺,你找到問題所在了嗎?」
我搖搖頭,「還沒有。」
玉春樓擔憂道:「都說千門的人說到做到,你要是找不出問題所在,會不會真剁手?」
「這要看什麼情況,莫北北的內心對藍道的人有很大的敵意,不過,我想,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她還好說,我要真想在海瑞酒店待下去,張宇這個人必須解決。」
直到天亮,我依然模仿着壯漢的手法摸牌,卻始終參不透這中間的奧秘。
胡永吉終於醒了,看到我還在研究,詫異地問:「四爺,你還沒睡呢?牌都讓你攥一宿了,字都快磨平了,再這麼下去,牌就長肉里了」
也正是這句話點醒了我。
我立刻扔掉手裏牌,「永吉,你說對了,牌就長在肉里!從現在開始我們做好準備,每個人都有任務,放心,今天晚上不會有事,重要的是明天晚上,我現在去場子,安排安排。」
莫北北不在場子裏。
我給她發信息,把我的要求說了出來。
她秒回:如果失敗了呢?
我回道:去手!
當我把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去了天河古玩城,遠遠地觀察着劉大強的玉石店,客人有幾個,有人似乎已經下大價錢買下原石,準備開石。
看着店裏的原石,這也許是劉大強的所有家當,不讓億輸光,怎麼對得起他?只有劉大強倒下,周梅新才能動起來。
等海瑞的日子平靜一些,我打算偷偷迴風城看看。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范雨雙過來,她應該是去找劉大強的,她臉色非常難看,目露凶光。
我放下車玻璃,「范雨雙,上車!」
范雨雙看看我,鑽進車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笑了笑,「跟你一樣,來觀察他的。」
范雨雙說:「上次你答應我的事」
我想了想,反正要對付劉大強,做個順水人情,正好借着她加點兒料,「我沒忘,上次被意外給攪合了,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做點兒事情。」
「什麼事?」
「找個女人,今天晚上就能跟劉大強一起進場子。」
「他現在傍上了一個有錢的女人,把我給甩了,恐怕不太容易」
「這你得想辦法,如是想掙得多,就按照我的計劃來。」
「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范雨雙花大價錢從風月場找了一個女人,錢還是我出的,借來的五萬塊錢又光了,我再次暗暗嘆氣。
我賭劉大強今天就會找我。
天漸漸黑了。
我知道劉大強今天做成了一筆買賣,收入不少,他的錢我必須搞到手,連原石我都要吞進去。
果然,劉大強給我打來電話,「兄弟,晚上有空沒有,我找了地方,把那女的帶上,一宿讓她上西天,拿錢跑路!」
「我已經準備好,不過可能有些晚,得九點以後吧,在什麼地方?」
「在」
魚急着咬鈎,比我想像中的簡單多了。
我又給南風打電話,又通知范雨雙,我沒讓玉春樓來,她在海瑞場子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胡永吉會從後面悄悄跟着我們。
劉大強找了一家偏僻的棋牌室。
看樣子地方是精心挑選的,贏了錢好跑,而且提前肯定安排了人,但他不會想到,我也會提前把人安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