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魏叔玉的背影,還是嘆息了一聲。
跟老爺一樣,倔的要死。
夜,深了。
魏徵的書房依然搖曳着燭火。
魏徵這事很麻煩,想說服李世民放過魏徵,就必須整理好措辭、把控好語言的節奏。
否則一句話說錯,就可能前功盡棄。
嘎吱。
就在這時,書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儘管對方已經很輕、很小心,但怎麼瞞得過魏叔玉。
抬頭看去……
原來是吳伯怕自己凍着,來給自己加木炭了。
木炭?
魏叔玉上前掂了掂。
「少爺,打擾到你了嗎?」吳伯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天氣涼了,吳伯你也早點休息。」魏叔玉笑着道。
「沒事的。」
吳伯擺手道:「以往這個時間,老爺都還在處理事情,老奴已經習慣了。」
「那行。」
魏叔玉笑着道:「既然吳伯不累,給我熬碗粥吧。」
「哎。」
吳伯笑着答應。
關心你的人,永遠不怕你麻煩他,就怕你不找他。
待吳伯離開,魏叔玉又回到了案前,開始翻閱一些魏徵的書籍。
夜,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翌日。
「大鍋、大鍋……」
崔神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神基少爺留步。」
吳伯攔住了對方。
「干哈?」
崔神基不滿的說道。
「少爺一大早就出門了,不過他給你留了一個任務。」吳伯笑的賊陰險。
「啥子任務?」
「跟着我一起,揍人!」
哦吼?
揍人什麼的,偶神基大佬最在行了!
「你就說揍誰吧……」崔神基拍着胸脯答應。
吳伯臉上的笑容更為濃郁……
大理寺獄。
「哎呦喂,魏郎中你怎麼來了?」
看門的獄卒見到魏叔玉,頓時熱情的迎了上來。
獄卒可是老熟人了。
當初還請魏叔玉吃過寒瓜。
「我想見魏叔義。」
呃……
獄卒呆了呆。
然後將魏叔玉拉到角落:「魏郎中,不是咱不給你面子,上頭明令禁止,魏叔義不准任何人探視。」
「可有說誰的命令?」魏叔玉問道。
「自然是大理寺卿下的命令。」獄卒老實的回道。
魏叔玉瞭然。
以獄卒的身份,肯定不知道魏叔義真正的身份。
李世民更不可能四處宣傳李建成的兒子還活着。
「奉太上皇令,我有幾句話要盤問魏叔義。」魏叔玉拿出空白璽印。
「……」
我就知道,你一來准沒好事。
魏叔玉、魏叔義。
咱不蠢的好吧……
「放心,不牽連你。」
仿佛是看出了獄卒的擔心,魏叔玉說道:「你現在就去通稟,說我持太上皇印強闖大理寺獄。」
「啊?」
獄卒懵了。
你這算不算自己找死?
「只是我希望這個時間能稍微緩上一緩。」
「好!」
獄卒猶豫了下,便答應了。
既能賣人情,又不需要背鍋,這買賣怎麼都划算。
「謝了。」
監獄內。
李承義跪坐在案前假寐。
他居住的地方打掃的很乾淨,穿的也很體面。
畢竟是皇室中人,不可能將他當作真正的囚犯對待。
哪怕是死,也會讓他死的體面。
「堂哥,我來看你了。」
聽到魏叔玉的聲音,李承義身子一怔,緊接着緩緩睜開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