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唐老爺子熬藥喝,多了便賣給鎮子上的藥鋪,賣出的幾塊銅板全都留着給唐老爺子買剩下的藥材。
約莫半炷香後,唐婉初確乎是拿這犟驢和尚沒辦法,「哼」了一聲,挎着自己的小籃子回到了家裏,留的白衣和尚一人坐在樹下摸着自己光亮的頭。
打那日起,每日傍晚,村口總會多出一個嬌小身影挎着自己的小籃子「打攪」着這白衣和尚。大多時候,素衣姑娘都是給這白衣和尚送些吃食。
起初,白衣和尚是說什麼都不肯收下小姑娘的贈食的,後來日子久了,或許是習慣了這小姑娘每日蹦蹦跳跳的經過吧,漸漸不再推辭了。
「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陳玄南。」
「和尚,你家在哪?」
「女施主,貧僧也不知道。」
「什么女施主,女施主的難聽死了。我叫唐婉初,你叫我小婉吧!」
「和尚,你為什麼要來我們村子啊?」
「和尚,你為什麼總在這樹下啊?」
「和尚,你會不會......」
......
此時葬魂天淵下的石台處,周清暮和楊照二人站在石台上望着上方的雲霧。這雲霧之下的地方類似於懸崖峭壁,石台後方只有一個厚重的山壁,周圍只是不再有枯骨的荒地。兩人尋了許久,也未曾找到能使他們二人出去的路。
石台下方一片漆黑,深不見底,二人也不敢貿然下去。
「以前來這裏的人,該不會都是在這裏枯坐而死吧。」
楊照坐了下來,一臉惆悵。
周清暮又望了望身下的深淵,嘆了口氣,也隨之坐了下來。
周清暮把劍插在一旁,自己則是盤腿而坐,悄然運轉太清凝神真經。
周清暮此時氣息是有些紊亂的,但還在周清暮能掌控的範圍內。先前周清暮只想着能尋迅速找到出口,所以並未調整自身狀態。但現在顯然是暫時出不去了,周清暮也不浪費此等時間。
太清凝神真經作為道門密藏,不僅有吐納練氣之用,還有穩定心神,驅邪避魔之用。
周清暮先前被那蘊於真氣之中的凶煞之氣干擾心神,此時雖已無大礙,但若是不及時穩定體內躁動的煞氣,恐怕後患無窮。
周清暮不斷吸納天地靈氣,並未受到影響。
足矣證明這片天地的天地靈氣是沒有問題的,而又是為何上方雲霧之中楊照無法催動真氣?
這令剛剛踏入修煉之途不久的周清暮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楊照此時也伸手感受着這片天地的靈氣,突然面色一變,好似想到了什麼。
「周清暮。」
楊照轉頭叫了一聲身旁正打坐修煉的少年。
「怎麼了?」
周清暮睜開眼睛,氣息正常後轉頭看向楊照。
楊照站起身來,臉色表露出喜悅,拍了拍周清暮的肩膀,道:「周清暮,我知道怎麼出去了?」
周清暮有些疑惑:「你發現什麼了?」
楊照指尖冒出一朵火光,在空氣中比劃了兩下。楊照面前的空間突然波動了一下,這細微的波動,周清暮也看到了。
「我猜測,這裏應該有一處洞天福地!此地建造者不知運用了某種陣法不僅隔絕了天地靈氣並使人無法運轉真氣,除非是修為比肩此地主人者,否則幾乎無法通過正常手段出去。但此處石台又有濃郁的天地靈氣,一般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在地底藏了一條靈脈或是在某處陣法之下有着一個洞天福地。起初,我還不確定。直到剛剛我用出家族的家傳道火,這片空間有了波動。我家道火雖強,但以我的修為並無可能動搖空間。除非這片空間極不穩定,尋常靈脈不可能使空間都為之顫動,所以我確信這裏一定別有洞天。但如果這片空間只是為了掩蓋另外一重空間,就能解釋的通了。」
楊照一臉認真地為周清暮講解着他的猜測。
楊照所講的這些知識都是周清暮從未聽聞過的,這也讓少年聽得尤為認真。
畢竟,行走江湖懂得多一點,路也要好走一點。
周清暮聽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