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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禮部官員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以招待貴賓為由,要帶他去驛館歇息。
「我陛下要見福安郡主,請攝政王殿下隨我等到驛館。
沐景翰不搭理,直勾勾的望着夏清漓。
夏清漓更頭疼了,她示意沐景翰先到驛館等着:「這裏到底是大寒朝的地盤,你這個大月朝的攝政王還是悠着點的好。」
「若是真鬧出什麼事,對你很不好。」
沐景翰快要鬱悶死了,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答應清漓這麼快來寒都了。
「那好,我聽你的。我在驛館等你,你忙完就回來。」
夏清漓嗯了聲。
於是——
沐景翰就跟着禮部侍郎前往驛館。
夏清漓卻沒立刻進宮,而是來到了刑部的死牢,她想見一見這位傳聞中的如妃。
刑部死牢。
夏清漓在刑部尚書的帶領下,來到了關着如妃的那間牢房。
刑部的死牢並不潮濕骯髒,只是陰暗見不到陽光,牢房也是用鐵鑄造而成的,被關在這裏的囚犯,會被束縛四肢。
如妃的情況又有點兒不同,她的嘴上被戴着特殊的刑具,不會影響她說話吃飯,卻無法讓她咬斷自己的舌頭,做出自盡的事來。
「這就是傳聞中的如妃啊。」夏清漓進了牢房,淺笑嫣嫣的看着如妃。
如妃被關在這裏幾個月了,早已不復當初的高雅尊貴,現在的她比乞丐好不到哪裏去。
當她看到夏清漓的容貌時,瞳孔微微一縮,隨即笑了起來。
「你還是回來了!當初,我就該聽我爹的,將你培養成殺手,用來對付皇后,不該讓朱氏抱走你。」
夏清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她的眼尾高高的挑起,「據我了解,就算皇后沒了,你也無法坐上皇后之位。且你們皇帝會嚴查是誰害死皇后的,你說到時你能活着嗎?」
「不過,這倒是如了你爹的意。利用一個我解決了皇后,再讓你們皇帝得知,殺害皇后的是他尋找多年的女兒,如此他就會受到致命的打擊,你爹也能成功上位了。」
她輕拍一下巴掌,「簡單說,從頭到尾,你都是你爹手裏的一顆棋子。等你沒用時,你爹就會拿你當替罪羊,讓你擔下所有事,而他則是清君側的功臣,坐擁名利。」
如妃早就想到這些了,她冷冷道,「你用不着說這些來刺激我。」
「我不是刺激你,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夏清漓說道,「在這之前,我挺想見你的,想看看你是多聰明一個女人,能在十多年前做了這樣的事,卻不被查到。」
「直到看見你,我才明白你不是多聰明,而是你爹夠有腦子。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要如何做才能一步步達成自己的野心,也明白要送一個女兒入宮利用。」
如妃忽然說了句,「我很喜歡聖上的。」
夏清漓搖了搖頭,「不,你喜歡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皇帝。你是一個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女人,你想進宮,你想成為皇后,你知道只有那把椅子上的男人能幫你打成心愿。」
「剛好,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我的親生父親。因此,你對皇后產生了怨恨,怨恨她搶走了你的心上人,搶走了你的皇后之位。為了報復她,你聯手你父親和朱氏,偷抱走了我。」
如妃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哈哈笑了起來,「當初,我不相信你從一個懦弱膽小的人變成那麼有膽色謀略的人,現在我相信了。」
「難怪朱氏幾人會敗在你的手裏。」
夏清漓抱臂涼涼道,「你很明白,就算我真死了,你的心愿也無法達成。現在你見到我,說了這些話,是為了保護你最後的一絲顏面和自尊罷了。」
如妃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在一寸寸的龜裂,「你果然和皇后一樣討厭!」
夏清漓笑了起來,「我也覺得你很討厭。」
「如妃,成王敗寇,你從一開始就輸了,輸得徹徹底底的那種。你這一生就是個笑話,從小,你是你父親手裏的棋子,連長大後所有的算計,都是你父親的陰謀。你說,你有什麼是屬於你的?」
如妃啞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