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家的血脈都容不下,還能指望這樣的人家善待小姐嗎?
「走吧!想必老夫人那裏已經收到消息了。」顧南枝起身雲淡風輕理了理衣袖。
「哎呦,我可憐的孩子呀!怎就出了這樣的禍事?」一進鶴白院,就聽到趙氏嚎啕的聲音,真真是哭的情真意切。
顧南枝唇畔拂過一絲譏諷的笑。
等進了屋裏更是誇張,趙氏撲在樊媽媽的懷裏,嘶聲力竭險些哭的昏死過去。
見她來了,老夫人也假惺惺的擠了幾滴淚,「枝枝,你可聽說了?照江那個孩子是個福薄的,眼瞅着就要熬出頭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意外,連具屍身都沒有落下。」
裴照江到底是府上的庶子,表面功夫他們還是要做一做的,所以在聽聞這個噩耗的時候,便派了幾個下人裝模做樣撈了一番。
幸好顧南枝早有準備,馬車裏坐的是父親留給她的侍衛,身手不錯,馬車行駛至鬧市的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從車窗脫身。
顧南枝也跟着落了淚,「祖母說的是,這都是命,怨不得旁人,怪只怪三弟命不好。」
「枝枝,事已至此傷心也無用。」裴洛白遞給她一塊帕子,顧南枝手一抖,天青色的帕子飄落在地,她側過臉去,明艷動人臉上猶帶着淚光,像是晨曦中綴着露珠輕搖的薔薇花,悲傷中帶着一股倔強。
全不似江臨月哭起來那般柔弱,倒是別有韻味,裴洛白目不轉睛看着她,一顆心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似的。
「好了,都別哭了,照江的身後事得儘快安排起來才是。」老夫人掃了眾人一眼,向來慈眉善目的眼中,折射出一道冷光。
謙哥兒再不好,也是洛白的骨血,斷容不得府里的庶子騎在他頭上。
府里一切都有章程,只要按着規矩來就行。
老夫人想了想,到底是一筆孽債,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照江是個可憐的,莫要忘了在積雲寺給他點一盞長明燈。」
她這話是對趙氏說的,趙氏點頭應下。
就在那時府里的管家急匆匆走了進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了,語無倫次的竟連話都說不好了,「老,老夫人,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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