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敬之詞。」沈念一隻要想到薛氏的那副嘴臉,頓時沉下臉來。
「也好,念兒也去,青嫂也去,我稍後備一份禮,青嫂帶着禮單過去,該有的禮數一件不少,我倒是要看看這位繼母,會如何應對。」
安妍佾早已經將孫世寧當成是沈家的一份子,沈家人只有讓人忌諱避讓的,絕對沒有吃了明虧暗虧,不吭氣的。
她同沈念一一樣,想到這樣好的兒媳婦,差點就落在知府大牢再出不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就護短的心,徹底爆發了。
「母親,今日是踐行宴,且不說這些,我與世寧敬父親母親一杯。」沈念一站起身來,孫世寧立即也跟着起身。
沈氏夫婦同飲一杯:「雖說踐行,我們不會走得全無消息,以後自會時時傳遞消息回來,也好讓你們放心,我們也在皇上面前應了口,要是朝中發生大事,同樣會回來幫忙,所以很快還是會得見面的。」
孫世寧低頭不語,雖然與公公婆婆相處時間不長,但是自母親離世後,那種與長輩相處才會有的舔犢之情,慢慢流淌出來,婆婆握住她手的時候,她才真心覺得自己又是個孩子了。
這般一想,就更加不捨得他們離開,可是公公說了一番話,有情有理的,她心裏才稍許好過些。
「不用難過的,等我最近手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帶你回老宅去看看轉轉。」沈念一低聲安慰道。
孫世寧才想點頭,另手邊的安妍佾也壓低了聲音道:「沈家的男人什麼都好,只是這一句承諾最好不要相信,當年森哥一直到辭官才真正是將手邊的事情忙完了,否則他們手邊永遠是忙不完的,忙到老,做到老。」
她聽得噗嗤一聲笑起來:「男兒以公為本。」
「皇上還是聽到朝野中的官員夫人都這般深明大義,恐怕做夢都快笑出來了。」安妍佾又問道,「老石怎麼一直盯着青嫂看,好似能看出朵花似的,他不是常日常時的,都圍着那個聶思娘轉悠,他是想老來俏,抓着兩個都不放?」
孫世寧聽她說得這樣直白,半口酒都給嗆在嗓子眼裏,婆婆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單看外表最婉約可人的美人兒,一張口能堵得人半句話都說不完。
「師父一直看中的就是青嫂,聶思娘那邊是欠着點舊情,要還了才行。」
「都是藉口,男人的藉口,青嫂怎麼說在沈家都半輩子了,他要是敢得罪青嫂,圖謀不軌的,你書信於我,我趕過來教訓他!」
「是,是,青嫂也是家中人,便是師父也不能夠欺負的。」婆媳兩個意見一致,胳膊肘直接往裏拐。
沈念一聽着兩人對話,想笑又給忍住了,卻瞧見坐在對面的師父重重打了兩個噴嚏,抬起頭時一臉的不知所謂。
一席酒宴熱熱鬧鬧開始,熱熱鬧鬧收場,待到散去時,孫世寧都覺得微微有些醉了,半個人依靠在沈念一肩膀處:「范師傅帶回來,當真是好酒,又好又烈,我不過喝了半杯,已經醉了。」
沈念一穩穩扶住腳底打飄的媳婦,笑語道:「放心,你還沒有罪。」
「相公怎麼看出來的?」孫世寧歪着頭問道。
「你連那位師傅的姓氏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怎麼會醉了。」沈念一失笑道。
「不,不。」孫世寧搖着手道,「我的記性好着呢,便是醉的再厲害些的,有些事情還能夠記得清清楚楚。」
她睜着眼,只覺得沈念一整個人在搖晃不停,嘟嚷着道:「你不信是不是,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就背給你聽聽,我小時候就會背的,到這會兒都不能忘記。」
沈念一沒來得及阻止她,她已經特別大聲的將諸多口訣像念兒歌那般,爆豆子樣的脫口而出,並且越背越順溜,越背越大聲。
那邊已經準備回房的安妍佾腳步停了下來,沈柏森見她居然一臉痴迷,喊她都沒有反應,仿佛是着了魔般,將她的臉孔捧起來道:「醒醒,這是中了迷魂散不成!」
「森哥,森哥你聽到了嗎,世寧在背的那些,那些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安妍佾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放開沈柏森的手,拔腿就跑,「不行,我要去阻止她。」
到了孫世寧跟前,她還在搖頭晃腦的不肯住口,沈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