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
阿珍小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把剛剛的事告訴了她,雲娘聞言也很是吃驚,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了眼清容有些氣悶委屈的神色,一時也氣上心頭,她沒想到阿郎竟然也是這種人!
頌月道:「這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也不知阿郎到底為何這般,娘子難道真就為此對阿郎死了心不成,就甘心這樣和離了?那怎麼也該問個緣由吧?」
阿珍卻替清容委屈,「明明是娘子一心為了阿郎,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現在倒好,還要反過來讓娘子去求着他不成?」
頌月看着她,有些無奈,搖頭道:「你就別添亂了,低頭也並非示弱,忍一時,解眼下之難,等事情得了,娘子還是覺得氣恨,難道還愁沒法子教訓回來了?」
清容一時心煩,搖搖頭,還是說道:「算了,你別再說了,我現在不想聽他的事。」
雲娘沉着臉,拉住還要再勸的頌月,「算了頌月,這事又不是娘子的錯,何必多說讓娘子煩心呢!」
頌月苦笑着搖頭,「話雖是如此,可並非是錯不在身,就可以置身事外的,怎麼樣也該將事情掰開揉碎說清楚,把事情解決了才是。」
清容冷靜下來,細細將事情在腦中思量了一遍,她鬆了口氣,將桌上那張和離書又揀了回來,臉上的神色不明,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只是在旁人看來很是落寞。
半晌,她擺了擺手,輕嘆道:「行了,這事先這樣吧。對了,我前兩日繡好的被面你可收整好了?」
雲娘應道:「已經收好了,那些挑選的衣料首飾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清容點點頭,語氣淡然道:「我想先回家中,雲娘你便後頭跟來,叫人裝點好之後送回陸府。」
雲娘愣了片刻,面帶擔憂地應下了,「是。」
「咚咚咚。」
薛紹正在書房裏坐着,翻開了一卷書,卻是半天也沒有看進去,不知清容此時會在做什麼,她剛剛走時似乎很是平靜,她可會生他的氣…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見雲娘的聲音在外響起,「阿郎,婢子有事要尋。」
他以為清容有事,便揚聲道:「進來。」
雲娘進了書房,忍着怒氣,臉色也不大好看。薛紹先開口問道:「可是娘子讓你來的…何事?」
雲娘冷着一張臉,「娘子已經回了娘家,是婢子有話要和阿郎說。」
竟然這般乾脆利落?雖說和離是他提出來的,可想到清容毫無波瀾的表情,還有絲毫不亂的安排…他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發堵。薛紹皺起了眉,「你說。」
雲娘看着他那副冷冰冰,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便忍不住大聲了起來,「婢子從前見阿郎待娘子那樣上心,以為阿郎是個難得的有情有義之人,值得娘子託付。可沒想到阿郎都是人前作戲罷了!娘子為了成全阿郎,如此盡心打算,可阿郎又做了什麼?張口便是要與娘子和離,其實你也不過是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根本不值得娘子如此對待!」
她的父親薄情寡義,她為母親不值…那個人也一樣,她帶着這些怨與恨入了掖庭為奴為婢,她也未嘗打消過念頭…後來遇到清容,在眾多的主子裏,唯有清容真的待自己好,她開始替清容擔憂,會被男子所傷,可見他二人相處,這些時日下來,她以為薛紹待清容是真心的,還替她高興…可原來到底不是!其實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薛紹被人當頭大罵一場,更不要說這還是底下伺候的下人,雲娘早已豁出去了,想着便是薛紹責罰她,她也要將這些話挑明了說出來!可薛紹只是冷臉聽着,卻沒有半分怒意,只是他卻絲毫不知道雲娘說的「打算」、「成全」又是什麼?如何他便成了過河拆橋之人了?
他沉默着聽完了雲娘的指責,沉聲追問道:「什麼打算,什麼成全?你們瞞了我什麼事?」
雲娘強忍着心裏的畏懼,冷着聲道:「阿郎何必裝不知呢?事情如何你心裏最清楚!」
不是要與娘子一刀兩斷嗎?現在又來問這些做什麼?也當真是虛偽,既然都說破了,還要端着一副深情厚義的樣子,雲娘心中暗暗不恥。
「把話說明白。我不知。」
雲娘心裏就沒有把薛紹
第七十四章 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