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
黃仲行與顧長明,兩位坐在台上,立場鮮明支持李慶的人物,此刻皆是面沉如水,他們萬萬沒想到,陳恪安竟然能跟一位內使取得聯繫並且還爭取到了這位內使的支持,尤其是黃仲行,就算是他,也不曾與這三位派駐在寧浦的內使有過接觸,最多只是在文件中看到過三人的信息而已。
而剛才為黃仲行衝鋒陷陣,帶頭支持李慶的王寶臉色蒼白,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感受着周遭人譏諷與鄙夷的目光,他的身體微微佝僂着,似乎瞬間就老了三分。
「呵呵,投機的小人,以為找到了個好靠山,馬上就貼上去,這下好了,全砸了吧。」
「之前我就覺得王寶這個人不行,這次更是犯了大錯了,調遣軍隊是何等大事,哪裏輪得到他站起來亂表態?」
「都說養不教父之過,他的父親可能也有問題,平時不知道給王寶灌輸的都是什麼思想,要不然這次他也不會這般不知輕重,鑄成大錯。」
就在前一刻,這些人分明是另一種說辭,是誇他敢作敢為,稱讚他慧眼如炬,看向他的目光中也都還是羨慕、讚賞與欽佩,但轉眼間,卻已經是像變臉般全然不同了。
這種局面,就算是神仙來怕也翻不了盤,最高議會議長辦公室印發的特字頭文件加上議會指派的使者,在整個南聯盟能與之相抗衡的力量怕都是不多,而這些力量,顯然都不是現在的李慶所能擁有的。
一腔熱血,終究是要敗給現實嗎??
心中已經有些絕望的王寶,放在大腿上的拳頭都捏緊了,他不甘心地抬起頭望向李慶,這位已經給過他太多驚喜的同齡人,應該,還留有後手吧??
可這一次,王寶註定要失望了,主席台上,李慶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化成了一尊雕塑,呆呆地立在那兒,整個人像是已經傻掉了。
「現在看來,支援寧浦的事,還是暫且按下的好。」
「不是暫且按下,是要明確拒絕!剛才不知道議會對這種事早有定見,現在陳市長已經把文件發下來給大家學習過了,我們就應該拿出立場來,切不可左右搖擺了。」
「理應如此。這個李慶,着實可惡的很,差點把黃市長和我們都給帶溝里去了,要不是陳市長洞察在先,早做了準備,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陳市長英明!」
「嚴懲李慶!」
不知是誰先開了口,會議室中議論之聲再起,只是這一次,言語的浪潮已然逆轉,劈頭蓋臉地向着李慶壓來,要將他壓得粉身碎骨。
見風使舵,莫過於此。
聽着這如浪潮般起伏的口誅之言,王寶徹底絕望了,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雙目中神采渙散,整個人像是瞬間被抽空了精氣神般,再不復此前之意氣風發。
神仙難救,天塌難挽。
許仙師笑了笑,說不清這笑容是得意還是譏諷,他先是看了顧長明一眼,而後才轉頭看向李慶,通過眾人的言行舉止,要判斷出誰是李慶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你可知錯?念你也是替人當差,好心辦了壞事,現在認錯,本使或許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看顧長明,是因為許仙師知曉這位顧副市長的實力,陳恪安這些人可以不在乎,但身為四象使,同屬超凡者的許仙師卻不能不在乎。
依照南聯盟的法律,超凡者殺普通人,尤其是殺聯盟官員是罪加三等,而超凡者之間的搏殺卻不在法律的保護範圍內,這便意味着顧長明如果真的不講規矩,暴起殺人,那許仙師絕對是首選的目標。
當然,許仙師既然敢出現在這裏,除開這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幻想外,他自己也不可能不做準備,是否能殺得了他還得兩說。
對於李慶,許仙師本來並不放在心上,但目光掃去,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是生出一種古怪之感,也是讓他自進入會議室中以後,第一次輕輕皺眉。
這什麼李慶也是超凡者嗎??為何從他身上感應到的源質氣息這麼奇怪?
陳恪安不知道許仙師心中的想法,已然是勝券在握的他,面露傲然地看向李慶,那目光,或許還順帶掃了黃仲行兩眼,開口道:
「李慶,特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