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理性下,這股大潮似乎是難以違逆。
天才,畢竟是少數。
如此一來,彼此掌握的情報對超凡者之間勝負的影響就越來越大,這位四象使起初之所以覺得勝券在握,便是以為自己一方掌握了關於李慶的全部情報,可真正動手才知道,這種想法多少是有些天真了。
臉色凝重的四象使抬手一點,緩緩轉動的水蓮快速縮小,最終凝聚成巴掌大的一朵,拔地而起,環繞其周身,精神力量蔓延而出,四象使身遭頓時水波瀰漫,五朵水蓮憑空幻化,與此前的那朵水蓮一起,六道蓮花環繞在四象使身遭,倒是真讓他顯現出一點仙家風範。
四象使的分支,入道真人與風水先生,聽起來到也都是頗有仙氣的稱呼。
三階的四象使,只要在體內孕育出兩顆靈種便具備了踏入分支的資格,也不怪這位看上去只二十四五的四象使此前表現的那般高傲,他便已經是在體內種下了兩顆靈種,這兩顆靈種都屬水性,靈種顯化於世,便是這六朵彼此之間隱隱呼應的水藍蓮花。
對比四象使的仙氣凜然,屬於槍手序列的那人則要樸素的多,被械源質包裹的身軀折射出金屬光澤,兩枚沒有引爆的手雷自行飛回,三隻機械蜻蜓被放出,張開的四翅發出嗡嗡的聲響。
四象使朝槍手看了一眼,後者卻只是緩緩搖頭。
山間漸暗的光線總是不解人意,照出他們臉上那越發不安的神情。
在半山腰這片寂靜的小天地中,蜻蜓振翅的嗡嗡聲是唯一的聲響,儘管這寂靜註定短暫,也註定脆弱。
山腳下,二層辦公樓前,許景良許副市長站在高台上,在他的背後是一根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妖風吹得顫巍巍的旗杆,旗杆上,是與馬車頂如出一轍的四龍旗,關長祝炎濤陪在他身邊,看着台下黑壓壓的一片,心裏不禁為許景良捏了把汗。
「大家要相信議會,相信聯盟啊」
消息傳回市政府後,以黃仲行為首的一干市領導立刻行動,不管內核如何,表面上都一致同意一切都要以維穩為首要,在這樣的背景下,作為福永聯通外界最重要的幾處關口之一,許景良會親身到此闢謠穩定民心也就不足為奇。
許景良的另一側,肖錦也是眉頭緊皺,她的首要任務是保護許景良的安全,而後,才是對結界的勘察。
許景良口才不差,或者說能走到他那一步的就沒有口才差的人,但民眾們卻好像仍舊是不買賬,肖錦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人帶頭搞鬼,但憑她自己卻做不到在這茫茫人海中揪出那些作妖的人,正在為自己的無能而暗暗懊惱。
「如果是顧隊,他會怎麼做?或者換成是李慶」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李慶與她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遙遠。
當天際那水波般的結界將一縷夕陽折射而下,打在那位四象使的臉上,刺眼的眼光讓神經緊繃的他不自覺地眯起眼睛時,李慶就動了。
半是因為等到了時機,另一半,則是因為他心中不知為何,竟漸漸地浮起一股不安。
幽君劍出,破隱一擊的加持讓漆黑劍鋒快到了極致。
陰影中,身形遊走,幽君吐芒。
在李慶原本站立的地方,幻身顯化。
千瘡百孔的樹葉飄零而下,迸發的殺機摧毀了這些樹葉最後的脆弱。
和試煉境中棄季垂章而取明顯防禦更勝上一籌的一樣,李慶的目標,不是那名二階的槍手,而是兩人中實力更強的四象使。
種有兩顆靈種的四象使只覺眼睛一花,暗道不妙,六道水蓮輪轉,無數道水劍氣自蓮蕊衝出,在迎向迸發的寒芒的同時,也封鎖了身前所有的進攻路線。
隱身,不過是一種視覺上的幻術,躲得開視線的追捕,但卻躲不開水蓮劍氣,不能識破李慶的隱匿之術,做不到精準打擊,那就用大面積覆蓋,逼得李慶現身。
劍動則人動,這是四象使和他的槍手同伴共同的判斷,在水蓮劍氣迸射的同時,四周樹幹上火舌競相噴吐,卻是在方才,這名槍手將自己的移動火力佈置在了隱蔽的高處。
但令四象使感到不可思議的事,眼角餘光里,那道被李慶留在原地,該是用作故技重施的幻身,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