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都不該有才是。
但無論如何,眼前這群蒙昧、無知的凡俗之輩,殺死了一位本來不可一世的超凡者。
對這一點,李慶與高志槐,皆是心知肚明,也正因如此,高志槐的臉色才會一直那麼難看,治安局而不是特調局殺死超凡者,自超凡崛起,特調局掛牌成立以來,在南聯盟,可曾有過先例?
這個問題,高志槐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這對於任何超凡組織來說,都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寧浦治安局接下來要面對的,必定是死者背後超凡組織的瘋狂報復。
縱火、殺人、引動暴亂乃至於毫無人道的屠城,沒有什麼,是那些無法無天的瘋子干不出來的。
偏偏是李慶,他的身份擺在這裏,除了特殊文件管理辦公室第一副主任之外,明面上,他是寧浦治安局的副局長,是市里下文件以詩相贈的正面典型,是破獲「一二七」案的青天,更是手刃寧浦黑惡勢力頭目古炳昌的少年英雄!
對方都這樣蹬鼻子上臉了,若是還不出手,那還執什麼法,治什麼安?連李慶都要受此欺凌,那底下的兄弟們,又該作何感想?
更重要的,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對李慶的心性,高志槐自認已經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若是這番自己忍了,那他就將永遠地失去李慶這個盟友,這對於當下的局勢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一次,高志槐是不能不出手,也是不得不出手。
而李慶,從來不怕自己的心思被人所知,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也好,是個性使然也罷,在有大道可供行走的時候,他自是不會故意挑小路而行。
以屍體為中心,附近五米的範圍被劃出了一片警戒區,沒有高志槐的命令,誰也不能越雷池半步,如今既是高志槐親臨,那這警戒線便也就相當於是不存在了。
到了近前,李慶一腳踢在屍體的肩膀上,屍身受力,仰倒在地。
對超凡者的屍體,李慶自是沒有什麼敬畏
包裹莊毅身軀的械源質還未完全褪去,這些失去了超凡者精神主導的械源質,如同蒸發的水銀般一寸寸從莊毅的身軀上剝離,腰間傷口一半裸露在外,尚未乾涸的血液一滴滴落下,匯入地上那一灘血跡之中。
「槍手序列的超凡者。」李慶開口解釋道,說話時,他一直盯着高志槐,似是想從這位高局長的神態中看出什麼來。
高志槐,自始至終都是不動聲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明不明白「序列」二字背後的含義,「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哪個組織的人?」
對這個問題,李慶自是早有準備,他將一本巴掌大小的冊子遞向高志槐,「你先看看這個吧,我給出的答案,就在這本小冊子裏。」
「說起來,這個組織,我們對其或許也不陌生。」
高志槐眉頭微皺,接過小冊子,翻開看了起來,越看,他的眉頭便皺得越深,到了後面,幾乎就快要擰成一條繩,「這是」
「鄭永文,也是超凡者,」李慶注視着高志槐的神情,緩緩開口,「當初在浦華公寓時,鄭永文就曾經佈下了一個形似殘月的陣法,或者說畫下了相類似的徽記,只是一場大火將這一切都燒了個乾淨,你們無緣目睹,另外,你可能不知道,」
「鄭永文的幾個女人,吳玉倩、段燕、程心心都是祭月教派的信仰者,我還聽說,在鄭永文死後,他以前的情婦林心雨,也成為了祭月教派的信徒。」
李慶頓了頓,又道:「『一二七』案的作案動機,到現在也尚未明朗,結案卷宗里的說辭,平心而論,高局難道不覺得有些牽強麼?我之前就曾經設想過,既然常理不能解釋,那這起連環兇殺案的背後,會不會是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宗教儀式?」
這番話,李慶仍是有所保留,比如從試煉境中獲悉的關於古代神明天都二十四正神的信息,再比如他在試煉境中,所遭遇的與這些古代神靈的種種事跡。
「你的意思是不,這不可能!這只是你的推測。」高志槐握着小冊子的手有些發抖,對祭月教派在縣城裏的擴張情況,他心裏是一清二楚,這個消息,未免有些讓人太難以接受。
稍稍平靜了些,高志槐將小冊子遞還,道:「我之前與祭月教派有
第一卷源起浮龍 第一百零九章 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