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額頭。這段歷史,歷史教科書中都曾有記載,只是大家對於一個流亡的朝庭不太關注,是以都遺忘了,這時聽黃麗提起,這才恍然大悟。
「這樣說來,我們所去的那座古城,是一座陵墓了?」張寶問道。
「很有可能!」黃麗答道,「有機會的話,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看看。不瞞你們說,有關考古的書籍我雖然讀了不少,但卻沒到過考古現場,這次有機會,我不想錯過。」
「有你這樣的專家和我們一起,真是我們的幸運!」何才善笑道,儘管他自己也是一次沒到過考古現場。
「黃麗,你能不能說說這裝玉璽的盒子?我好象從沒見過這種盒子。」張寶道,「說來慚愧,我們得到玉璽後,注意力只在玉璽身上,卻忽略了這裝玉璽的盒子和裏面墊底的黃錦,更不用說發現這封聖旨了。
「說到這裝玉璽的盒子,實在不比尋常!」黃麗道,「這盒子所用的木材叫金絲楠木,大有來頭。」
黃麗說着,轉回頭四處尋找,張寶一見,馬上拿起一個杯子,給她倒了杯水。
「喲,很默契,很關心嘛!」何才善見狀,嘲笑道。
「好了,言歸正傳!」黃麗喝完水,將杯子放下,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裝玉璽的盒子,是用金絲楠木做成。絕大多數人只聽過沒見過,因為自古以來,金絲楠木就是皇家專用木材,歷史上金絲楠木專用於皇家宮殿、少數寺廟的建築和家俱,明清兩代均嚴格禁止除皇家以外的人使用金絲楠木。民間如有人擅自使用,會因逾越禮制而獲罪。據《博物要覽》記載,金絲者出川澗中,木紋有金絲。楠木之至美者,向陽處或結成人物山水之紋。木質堅硬耐腐,自古有『水不能浸,蟻不能穴』之說。金絲楠,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燦若雲錦,其高貴華美,攝人心魄。」
「想不到一隻小小的木盒,竟有這麼大的來頭!」何才善感嘆道,「帝王奢靡腐化的生活,由此可窺一斑,難怪千百年來總有人一心想出人頭地,高高在上。」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自古以來,有多少人為了享受榮華富貴,不擇手段?」黃麗。
「在古代,縱不能一統天下稱王稱帝,但如能助帝王安邦定國,做個萬戶侯,也不錯啊!」張寶道,「不是有一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這樣一句詩嗎?」
「你既然想封侯封王,幹嘛不領旨啊?」趙名鼎開玩笑道。
「廢話,七百多年了,政權更迭,這樣的聖旨已經是一道廢旨,算不得數了。」張寶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身處當時,定會去領旨救國?」趙名鼎問道。
「那肯定!」張寶一臉的堅決。
「好!張寶聽旨!」何才善裝腔裝勢宣讀起了虛擬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韃虜猖獗,國途多舛,有能人異士張寶有安國定邦之材,封護國將軍,官賜一品,另加封為嗣漢天師張真人稱號,提舉三山符籙,統領江南諸道派,匡扶宋室,光復舊土。欽此。祥興元年三月初九日」讀罷,拿起玉璽,往張寶的左手背上蓋了下去。
玉璽剛接觸到張寶的手背,就見他猛地一個哆嗦,似被火灼,手背上玉璽所蓋之處竟然發出金光,清晰地顯示出八個蟲鳥篆字印跡:受命於天 既壽永昌。
這金光顯現,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傾刻就消失了,眾人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再看張寶,也是安然無恙,沒有絲毫的變化。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不由得問道。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玉璽還是受宋室意志所操縱,縱使相隔千年,在加蓋了玉璽之後,這虛擬的聖旨依然有效。」黃麗看着張寶的手,輕聲道,「看來,我們要捲入到南宋末年的戰事中去了」
聽得黃麗講出這話,大家半晌無語,似乎在為未來的戰事擔心。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趙名鼎和張寶以及何才善商量了一下,決定休息兩天再去古城,同時找人看能不能鑑定那顆白色的鵝卵石。
三人在古玩市場閒逛了半天,也沒遇到人能對張寶撿到的那顆白色的鵝卵石道出個所以然來。他們看了那顆白色的卵石,只是一個勁地搖頭,不置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