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麼晚了，我請你們吃宵夜吧？」
「我就不了，你們去吧。順便可以消化吸收一下今晚的信息，我等你們明天的好消息。」林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里里多了一副長者教導的口吻。
他在顧氏幫忙，當然不只是幫忙。
到後期的時候，多數時候面臨一些棘手的事情，他只是起到引導的作用。
他會引導里里去思考，去自己做出決定。
對於這個項目也是。
雖然他全程參與，但所有想法和決定，都是里里給出的。
而他，只是肯定她或者給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但梁睿就不樂意了，他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高高在上，掌控全局』的感覺，襯得自己無端低了一個等級。
「也是，林特助就不用去了，很感謝你的幫助，但畢竟你不是顧氏的人，還有些內部問題我們需要單獨商量。」他微笑着附和。
林江笑容未變，而是點點頭贊同，「是的。」
里里，「……」
她轉頭，無語瞥了梁睿一眼，然後默默的看着林江收拾東西站起來。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顧氏這邊好像很少有他的東西。
他在這邊任職這麼久，卻什麼都沒留下。
但是因為他的存在，顧氏集團改變了很多。她這大半年時間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感覺自己充實自信了不少。
對於這位帶她入門的『師父』，她多多少少有些私心。
但沒想到私心辦了壞事，還讓他對自己印象大打折扣……
「林江。」
她出聲喊住了他。
林江邁步準備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里里正色了些，聲音也沒有了平時的吊兒郎當，「我其實，沒想甩鍋也不是惡作劇，我是好意。」
林江眸光微動，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解釋的是，那天把他叫回來應對晉嬌嬌，不是想惡作劇，而是真心的撮合。
「我知道。」他溫聲，比起平時的客套疏離，柔和了些。
里里又問，「知道為什麼……」
林江打斷了她，「我知道你出發點是好的，但有些事情不能貿然出發。你再賣我，就算陸總發話，我可都不會再管你了。」
里里，「……」
行吧，這人真的是油鹽不進。
共事這麼久，他永遠是這幅官方禮貌的樣子。
一絲不苟。
嚴謹認真。
但就是沒什麼真情實感。
像一個機械人。
唯一多的那幾分情緒，就是覺得她挖坑埋他，對她強硬的警告了幾句。
「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告辭。」他朝她微微頷首，隨即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
辦公室里一陣安靜。
梁睿心裏卻一陣不平靜。
他們在說什麼？
他怎麼聽不懂？
這陸時晏的助理真討厭啊，霸佔他的位置這麼久，臨了臨了快走了，還給他製造一副自己才是外人的錯覺。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要不是當初站錯隊，也不會面臨被開除。
要不是被開除，也不會讓外人趁虛而入，現在霸佔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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