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多年的努力運作,並最終鹹魚翻身,成為了知縣大老爺的。
而他的故事也頗為勵志。
因為童生的考試是由縣衙主持的,掏錢買個考題便能混上一個童生的名頭。
十幾歲的田德祿便是變賣家產,混上了一個童生的名頭,之後的考試他是不指望的,所以便直接進入縣衙成為了一名小吏。
之後,他憑藉着心黑手狠,敢貪敢送的優良品質,順利的成為了當時知縣的心腹。
之後的歷任數位知縣,皆離不了他這個能幹的小吏,於是他在經過了十餘年的貪污行賄,拉關係送禮之後,最終他順利的成為了魏縣縣衙的二把手——縣丞。
在整個大周,能從小吏干到縣丞的人,比狀元都要稀罕。
而田德祿的運氣來了,神仙都擋不住。
兩年前,朝廷新派發下來的知縣在路過大行山的時候,被山匪給幹掉了。
正巧當時田德祿伺候過的一個知縣,進了吏部,那個大老爺見此情勢,直接大筆一揮,便將田德祿原地提拔為了魏縣的知縣。
如此一來,可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田德祿一改往日貪污受賄無所顧忌的形象,開始收斂起來。
畢竟,他已經五十多歲了,而且以他的出身,干到知縣絕對是到頭了,想要更進一步,那便不是祖墳冒青煙能解決的事情了,起碼也要噴火才行。
所以,他便想着干幾年,過把知縣的癮,然後便以知縣的身份光榮退休。
反正他也不缺錢了,若是在這個關口被人告發鋃鐺入獄,那才是悲劇。
本着這種思想,田德祿坐到了縣衙的太師椅上。
吳祥剛才給他送來的兩塊價值不菲的白玉硯台他雖然暫時收下了,但同時他也暗自打定主意,若是他讓幹的事情不太為難便幫他幹了。
若是有些麻煩,便將那東西退回去。
啪!
驚堂木一拍,田德祿操着略顯尖銳的聲音說道:「堂下何人,為何捶打鳴冤鼓?」
按着規矩,員外也算是個從九品的虛職小官,只不過沒有工資,也沒有行政的權利罷了。
唯一的益處便是這員外的虛名,以及見到五品以下的官員,不必下跪的權利。
不然,此時的吳祥還要跪地磕頭,若是知縣老爺心情不好,直接丟個簽子先打上三十殺威棍,吳祥也得老老實實挨打。
而有了這個員外的虛名,這些都能免除。
聽到田德祿的話之後,吳祥上前一步滿是委屈的說道:「知縣大老爺,小的狀告那劉家村劉錢氏欠我四十六兩白銀不還。」
「昨夜我去索要,她的相公劉凌,還手持菜刀威脅我,要割了我的腦袋。」
「還請知縣大老爺為小的主持公道!」
在大周,若是結了婚的女子,稱呼的時候,都會在前面冠上她丈夫的姓,後面再加上自己的姓,至於名字,則是可有可無的。
甚至,死後子孫為其立碑的時候,也會這樣立。
而吳祥口中的劉錢氏自然就是錢佳寧。
作為在魏縣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才當上縣令的田德祿,對吳祥和錢佳寧的事情也知道一二。
甚至,錢庭剛被貶謫到魏縣的時候,他還去照例拜訪過。
就事情來說,吳祥乾的確實有些不地道,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一點確實無可厚非的。
再加上之前吳祥送了禮品,田德祿當即便呵斥道:「混賬,欠錢的竟然還這麼囂張,去,給我把劉錢氏和那個叫劉凌的押上堂來!」
田德祿一聲令下,當即便有兩個衙役準備去一趟劉家村。
然而,就在這時,堂外確是有人高聲說道:「不必去劉家村了,我這不已經來了嘛!」
因為衙役們的風評太差,動輒原告被告一起挨板子,所以一般人有了矛盾,大多都是自行解決。
而今日這裏難得的升一回堂,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劉凌也已經來到這裏,在聽到田德祿要去劉家村找他的時候,他當即便應聲回答,並拉着錢佳寧的手,走到
第十五章 鳴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