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滑的很,官府派遣少量兵力去根本就打不過,若是大舉進攻,對方又會直接躲入深山之中。
所以十幾年來,官府拿這些土匪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得象徵性的征剿一番,當然征剿的時候,還是要向地方攤牌征剿所需的花費的,這自然又是一筆收入。
而現在,這股讓官府都頭疼十幾年卻無法解決的土匪,竟栽在了一個小小的劉家村之中,而且是全軍覆沒。
田德祿上上下下的將劉凌大量了一番,然後默默的豎起大拇指道:「劉凌,你牛!」
說罷,他便想要再喝一口茶水壓壓驚,然而當他打開杯盞的時候卻發現裏面已經空空如也。
再一抬頭才發現,劉凌已經端着茶壺等待半天了。
這時田德祿才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劉凌一邊為其斟茶,一邊說道:「唉那有什麼牛不牛的啊,您也看到了,為了應付這些土匪們,我們整個村子都付之一炬。」
「原本準備好交給朝廷的那些糧食,也全都被一把火燒光了!」
「唉,您說說,我們這些村民們今後可怎麼過活啊!」
說話間,劉凌也端起了自己的茶杯飲了一口。
一旁的田德祿聞言立刻來了精神,他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劉家村剿滅了這麼多土匪,朝廷又豈會讓你們過不下去!」
「你放心,我回去之後便立刻給知府大人寫信,為你們整個劉家村請功。」
「別的不說,單是這些土匪人頭的賞銀,便足以讓你們重新將房子蓋起來!」
聽到這話,劉凌有些意外:「啊!還有賞銀!」
村中的糧食全都好好的在工廠裏面屯着呢,沒傷到分毫,他剛才之所以賣慘,純屬是想要讓田德祿將劉家村今年的賦稅免掉。
這對劉家村的村民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至於這賞銀他並未聽過。
田德祿見他這副模樣,立刻眉飛色舞的說道:「當然有賞銀,大行山上的匪徒早就朝廷的心腹大患了。」
「但是這些傢伙們十分難纏,一般的府衙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召集朝廷大軍來進行絞殺,他們又會直接躲進深山之中。」
為了打擊這些土匪們,朝廷便下達了懸賞令,一個土匪的腦袋賞銀二十兩,若是殺的多了,還有可能直接封為子爵,這可是位同於進士及第的爵位啊!
一個土匪的腦袋是二十兩,那五十個就是一千兩銀子,就算被上面剋扣一半,那也還有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銀子足夠給村民們蓋房子了!
聽到這話,劉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喜:「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了!」
然而話剛一出口,劉凌又故作為難道:「那,今年的田賦是否能延緩個一年半載的再進行收繳?不然的話,我們劉家村的人」
還未等劉凌說完,田德祿便大手一揮說道:「免了,我就和知府大人說,你們是以糧食為誘餌引得土匪們前來,然後一把大火連土匪帶糧食全都燒了。」
「到時候知府大人必定會幫你們免去今年的田賦!」
聽到這話,劉凌趕忙拱手道謝。
然而,就在這時,田德祿卻又臉色一沉說道:「不對!不對不對!」
「按着朝廷的規矩,想要領賞需以人頭為準,你這一把大火將土匪們全都燒死了,雖未造成傷亡,但人頭卻沒了,如此一來不僅請賞有些困難,朝廷怕是還要派遣專員下來調查此事!」
「啊!」劉凌長大了嘴巴,此時他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先是高高飛起,緊接着又墮入谷底。
不過,田德祿所說的也十分在理,以人頭為準,即避免了謊報功勞,又能避免殺良冒功。
但如田德祿所言,自己一把大火把土匪們都燒成了焦炭,莫說人頭了,連馬頭也沒有囫圇個的。
一陣思索之後,劉凌看向田德祿道:「田大人,也並非全都是焦炭,還留有一個活口!」
一聽這話,田德祿立刻又來了精神:「哦?還有活口,在哪裏?」
劉凌指了指村口的方向道:「昨夜匪首逃了出來,被我們生擒吊在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