餿,倒像是什麼野獸巢穴之中的那股騷氣,不由得神色間甚是嫌棄。
荊棘冷哼一聲,佛劍疾刺而出,又快又狠,竟朝東方未明胸口刺來,東方未明手中捧着包袱,抽不開手抵擋,只好用衣服一擋,只覺胸口一陣疼痛,但稍一停頓,竟然毫髮無損。
東方未明驚道:「二師兄,你這是幹什麼?」但隨即明白,荊棘這一劍如此凌厲,以佛劍之利,尚且傷不得這件寶衣分毫,棋叟前輩相借的物事,分量之重,那是不言而喻。
荊棘道:「你穿上了這金蠶背心,再來與我放對不遲。」
沈湘芸也道:「棋叟前輩說這件衣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我之前還不如何相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快穿上吧。」
東方未明點頭稱是,將背心套在衣服裏面,這金蠶背心入體輕柔,絲毫察覺不出,但若是受了什麼利刃,卻可保得一命,可說得上是無價之寶了。
荊棘也不等他與沈湘芸告別,揮劍便攻了上去,東方未明不敢招架,師兄弟二人往密林而去,反正東方未明出發之前,總也得回逍遙谷一趟,不然若無馬匹如何趕路。
東方未明論輕功,其實遠不及荊棘,但荊棘卻也並未從後偷襲,不然一刀橫斬,東方未明雖有背心,腦袋也非被一劈兩半不可,奔了一會兒,荊棘叫道:「就在這裏吧。」東方未明立定了腳跟,反手劍便是一招「風滿長空」。
荊棘退後半步,以魔刀擋開了劍鋒,說道:「咱們只比招數,不拼膂力,不然寶刀寶劍如有損毀,豈不可惜。」
東方未明求之不得,說道:「都依二師兄吩咐。」話還沒說完,只見荊棘左刀右劍,一招「一刀起程」已刺削而至,這一招快極狠極,與平時餵招拆解全然不同,但東方未明仗着身有寶衣,倒也凜然不懼,可荊棘臨敵閱歷何等豐富,怎會舍長取短,魔刀當頭猛斫,對準的正是東方未明的腦袋。
別說魔刀本就鋒銳無匹,就是尋常切菜的片刀,砍柴的柴刀,這一下也是非得一劈兩半不可,儘管東方未明深知,荊棘該不會當真狠下毒手,可卻也知此人心性魯莽,做事不顧頭尾,真有失閃,可不是玩的,忙向後打了個滾。
荊棘毫不放鬆,右手劍中宮直進,跟着左手刀往外平推,攻勢又是極為狠辣,東方未明來不及起身,飛足踹荊棘脛骨,荊棘長劍絲毫不停,魔刀揮刀急斬。
這一記怪招,東方未明全然意料不到,不是被穿破喉嚨,便是被一刀斬斷大腿,可要他如何抉擇,但臨敵過招,怎容他絲毫遲疑,喉頭劍尖,腿上刀刃都已不足一寸,荊棘在緊要關頭還是手下留情了,但不免好生失望,說道:「以你目前的本事,還沒有我兩成功力,臨敵過招更是呆頭呆腦,回去讓老頭子給你想法子吧,我不管了。」說着便往忘憂谷走去,東方未明呆在當地,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是喜是憂。
就這麼回到了逍遙谷中,無瑕子正在閉關,谷月軒不在谷中,但老胡早已準備好了一切,乾糧馬匹銀兩,一應俱全,此外還有一副手套,是谷月軒留下來的。
當時谷月軒說道,這副鹿皮手套,乃是長白山野鹿所制,雖不能當真刀槍不入,但接打暗器卻甚實用,還有陰陽棍竟老胡再加淬鍊,棍端兩頭餵了毒藥,老胡道:「這陰陽棍,本是以堅韌沉重見長,可三少爺功力不足,咱們只好用些計謀,將兩端黑晶礦中淬上毒藥,輕易不要使用,但凡要用,自是勁敵,可平添了三分狠勁。」
東方未明稱謝收下,老胡見到太乙劍竟也在東方未明腰間,不由得甚是驚奇,又說道:「這太乙劍,是二少爺平素最鍾愛的寶劍,想不到也送了給你,看來他自己雖然無法參賽,但對三少爺卻是期望甚殷啊。」
東方未明苦笑道:「要是二師兄能出賽就好了,也免得我硬着頭皮,明知面對無數兇險,卻要自討苦吃。」
老胡搖頭道:「大少爺當年雖說是一舉奪魁,但也並非順順噹噹,點蒼派姓龍的,峨眉派的水女俠,還有一個華山派姓高的少年,都是大少爺的勁敵。」
東方未明聽得津津有味,說道:「後來怎樣。」
老胡道:「你都知道奪冠的是大少爺,不過他這一戰可並不輕鬆,當時他本就身上有傷,強行運功使力,造成了老大暗傷,雖然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