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儒家八派之後,很多派系的宿老,早就知道,小聖賢莊掌門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可饒是如此,羅浮的名聲,到底也算是踩着儒家,一舉奠定了巨擘的身份來。
是的。
別看現在羅浮和儒家的論道,根本都沒有開始呢。
甚至在此之前,羅浮只是以驚人的武力名傳天下,但現在羅浮卻已經是公認的百家巨擘了。
只是現在羅浮的身份到底還不好劃分,他是儒家的棄徒。如今到底算是儒家弟子,還是另開一脈,幾乎是所有諸子百家和各國探子所關心的事情。
若是羅浮重歸儒家,那麼一躍之間就能夠成為儒家巨擘,甚至開闢屬於自己的學術體系,如同儒家八派一般的第九派。
就算是羅浮如同當年的墨翟一樣,另創一家,開闢新的學術,也能夠在短短時間裏吸引為數眾多的簇擁。
成為當代的一子!
作為儒家掌門的葬禮,當然不會草草了事。
在接下來的數日之間裏,小聖賢莊都在忙着為掌門籌辦葬禮的問題,因為小聖賢莊坐落於齊國桑海城,就連齊國國君,都專門派遣使臣,參加了葬禮。
除了齊國之外,作為天下兩大顯學,非儒即墨中的儒家掌門去世,其他六國,也派遣了使臣。
而諸如有間客棧的羅浮,自然是成為了參加葬禮之人,最為關注的存在。
有間客棧後,一處幽靜的小院內。
「小子,事情鬧的這麼大,現在後悔了吧?」
羅浮的面前,一個發須蒼白的老者,饒有興趣的對羅浮打趣道。
而在兩人面前,正擺放着一局下了一半的棋盤。
棋盤上,黑白分明。
「荀夫子這是來為師兄鳴不平嗎?」羅浮一邊下棋一邊問道。
在進入共享空間之前,羅浮對於下棋,其實完全是一知半解的,別說是和荀子對弈了,就算是臭棋簍子他都未必能贏。
但在共享了其他世界自己的能力後,羅浮無論是資質、血脈、天賦等等各方面,都達到甚至是超越了絕世天驕的程度。
哪怕是僅僅只靠強大的算力,也足以戰勝荀子了。
現在這位在傳言中,是因為羅浮的上門挑戰而去世的儒家掌門,在輩分上赫然正是荀子的師兄。
雖然是師兄但在諸子百家的名聲之中,儒家掌門顯然是遠遠無法和後聖荀子相提並論的。頂多算是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作為同門師兄弟,再加上身份特殊,荀子卻是並不需要為掌門的葬禮操心,不然的話,他現在也不可能出現在羅浮面前,甚至饒有興趣的和羅浮下棋博弈了。
當然,下棋只是表面罷了,羅浮現在名聲太大導致,哪怕這個在給掌門辦葬禮。
也有不少弟子,生出了提前打探一下羅浮根底的心思來,尤其是羅浮學術上的理念,更是儒家關注的重點所在。
荀子和羅浮的接觸,同樣也抱着這樣的念頭。
羅浮雖然自稱是子思之儒的棄徒,甚至儒家也已經弄清楚了羅浮的傳承來歷。
就連之前,在學派之中,羅浮的一些言論,也成為儒家關注的重點,但羅浮到底是怎麼一躍之間,掌握了如此強橫的武力,卻是根本解釋不通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羅浮真的一朝悟道,貫徹了自身的理念,成為了如同諸子百家開拓之子的存在,學術巨擘,武道宗師!
這樣的存在,也只能是讓荀子這個諸子百家公認的大宗師,親自過來試探一番了。
「生老病死,不過是天道循環而已,有什麼好不平的?」荀子不以為意的瞥了羅浮一眼,笑道:「你小子不會真以為,儒家掌門是因為你的挑戰嚇死的吧?」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羅浮幽幽的說道:「我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豈敢貪天之功呢?更何況,我雖是儒家棄徒,但也到底是受儒家開蒙,豈能生此大逆不道之心呢?」
眼神一亮,荀子讚許道:「好一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讚許過後,荀子卻是有些唏噓的說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