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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提拔為副所長錢海雲在所里值夜班,接到報警電話後,先帶兩名民警駕車出發,路上通過南亭實業捐助的手提電話,聯繫袁文海以及汪興民等人,告訴范春江家進賊的警訊。
范春江家住新亭鎮,但他身為雲社鎮黨委書記、鎮長,家裏進賊,他妻子打電話到雲社鎮派出所喊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通常說來,雲社派出所通知新亭派出所的同時,肯定也要出警去看一下。
不過,值班民警在電話里已經聽到打鬥的聲音,范春江竟然還要阻止妻子報警,這就奇怪了。
汪興民接到錢海雲的匯報後,直接就指示錢海雲帶隊快馬加鞭趕往范春江家。
汪興民今天夜裏正好也住在鎮上,通過電話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顧雄家來見袁文海。
蕭良他們夜裏在顧雄家喝了不少酒,這時候已經找司機開了一部車過來,準備與袁文海一起趕往新亭鎮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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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汪興民過來,蕭良就將徐立桓趕下車:「我們跟汪書記過去,你就在這裏等着,通知一下劉書記、梁鎮長!」
不能去第一現場看熱鬧,徐立桓內心感到好委屈啊,但又不能跟汪興民搶座位,極度後悔沒有第一時間調兩部車過來。
新亭鎮就在雲社北面,駕車沿鄉鎮公路開過去,風馳電掣,蕭良他們也就用了一刻鐘趕到范春江家,看到有兩輛警車停在院子前:新亭鎮派出所接到電話通知後也已經出警趕了過來。
雖說都快十一點鐘了,這時候院子裏還是擠滿了看熱鬧的民眾。
袁文海與汪興民走進屋裏去,蕭良與顧培軍就站在走廊里往裏張望。
羅學嘉臉色發青躺堂屋磨石地上,錢海雲剛拿醫療箱給他簡單做了一些止血包紮,但還是一動不動躺在那裏,地上、頭臉以及身上都是血。
袁文海走過去,伸手探了探鼻息,朝蕭良這邊微微點點頭,表示人沒有被打死,還有口氣在。
范春江失魂落魄坐在桌旁,也是頭破血流,正有民警給他簡單包紮;范春江的妻子正神情亢奮的跟兩邊出警的民警解釋發生的一切,看到汪興民走進來,又拽住他的胳膊,訴苦道:
「我家老范剛回到家裏,我們夫婦倆在堂屋說着事,他就從後院牆翻進來,拿起扁擔,逮住我家老范就往死里打。虧得我家老人陪小孩在縣裏讀書,沒有在家,要不他們誰挨一兩扁擔,後果不堪設想啊。你們快把他銬起來,小心他醒過來再暴起傷人!現在的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汪書記、袁所長,我已經通知縣人民醫院調救護車過來……」錢海雲跟汪興民、袁文海匯報道。
羅學嘉情況看着不輕,錢海雲肯定要第一時間通知縣人民醫院派救護車過來,儘可能避免出人命案子,但這個案子要怎麼處理,他沒有資格決定。
汪興民又看了看一眼躺地上的羅學嘉,汪興民走到范春江跟前,沉聲說道:「這事,我只能給唐書記打電話匯報了。」
范春江就像是被抽掉一根筋似的,沒有吭聲,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
汪興民拿出手提電話,直接撥到唐繼華的住所:「……現場已經保護起來了。除了對受傷的羅學嘉做了緊急包紮外,兩邊的民警到現場後,都沒有做什麼,保持他們過來時的原樣。對了,已經通知縣人民醫院調救護車來了,縣公安局那裏還沒有通知。好的,我在這裏等縣公安局派人過來!」
汪興民收起電話,跟袁文海、錢海雲以及新亭鎮出警的領隊說道:「我給縣委唐繼華書記做了匯報,唐繼華書記會親自通知縣公安局接手案件的偵查,大家目前保護好現場,等縣局的人過來。」
拉了警戒線,附近群眾擠在院子裏探頭探腦看了一陣子就陸續散去。
汪興民、袁文海也沒有在屋裏等着,而是跟蕭良、顧培軍坐到院子裏抽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