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掃了一眼,四周如同木樁子一樣整整齊齊立在河岸上的士兵們。微微沉聲,發出了一種能讓人耳膜震動的聲音:「出發,隨我上陣殺敵!」
整個枕水山莊能夠調用的兵馬,全部加起來1萬不到。
除了留下3000人守衛莊園,武植帶着餘下6000來人,乘坐船隻朝着對岸徐徐而去。
岸上,官兵已經並排而立。
看到武植帶兵前來,頓時擂鼓聲聲!
武植隨手就從潘宴的手中接過走水綠沉槍。那船還沒靠岸,他就已經高高躍起,「砰!」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十幾米開外的河岸上。
那通身翠綠的走水綠沉槍,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鋒芒。
武植沒有停下腳步,朝前邁開了步伐。
對方看到武植就一人前來,頓時陣地里,就有一名將領騎着馬,手裏提着一杆方天畫戟,闊步而來。
馬背上的這名英武將軍,他手中的方天畫戟看起來非常沉重,那坐下的駿馬也是肌肉發達,通體黑色。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武植,發出一聲喝問:「你就是武植?」
武植慢慢抬起頭來,隔着三十來米,盯着對方。
武植沒有回應,而是笑了。
武植的笑容,引起了對方的強烈不滿。他揮舞手中的方天畫戟,頓時有一排氣浪翻滾,使得沙塵四起。
他渾厚的嗓音傳盪開來:「武植,我乃雁門關節度使,韓存保!」
「你下了地府之後,可向閻羅王說你這狗命,是我取的!」
武植沒有做過多的言語,而是伸出手對着韓存保勾了勾。
韓存保一聲怒吼,右手緊握方天畫戟,左手扯的馬韁,駕駛座下黑色駿馬帶着氣浪滾滾而來!
駿馬奔馳,來得飛快!
那泛着寒光的方天畫戟,已然從下往上狠狠掃向武植。
「鐺!!」
兩把兵刃重重撞擊在一起!
韓存保騎在馬背上,馬衝過來的時候有着強大的慣性,再加上韓存保本就力大如牛,這一招掃過來就算是一塊岩石都會被打飛!
可是,他這一招卻被武植擋了下來。
武植僅僅只是後退了半步,而韓存保坐下的駿馬,則是經受不住武植身上傳來的巨大阻力,發出一聲長嘶!
駿馬的前蹄,也隨着高高躍了起來。
好在韓存保馬術精湛,他夾緊馬腹,調轉馬頭,迅速繞開。
雖然一開始韓存保大放厥詞,但一招之後,他對武植的看法就發生了變化。
此時的他,再沒有任何輕視之心,下呼喝出聲,緊緊抓着方天畫戟,再度策馬狂奔而來。
眼看這黑色駿馬越跑越快,那馬蹄重重踏地,甚至隔着老遠武植都能夠感受到它的震動。
武植握着長槍的手稍稍一緊,眨眼間,韓存保手中的方天畫戟,卷着強大的氣勢,橫掃而出!
「惡賊受死!」
武植不爭不強,不偏不倚,不怒不嗔。
僅僅只是將自己手中的走水綠沉槍,對着那方天畫戟,同樣斜着往上掃了過去!
一個下劈!
一個上挑!
「鐺!」
一聲震動人耳膜的撞擊聲傳出,人們就只看到韓存保手中的方天畫戟,脫手而出,於空氣當中連續翻滾,隨後重重地插在了幾十米開外的平地上!
策馬與武植擦身而過的韓存保,整隻手臂已經麻痹。
同時也被武植剛才所釋放出來的強大力量,震得有些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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