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身為太尉,權傾朝野,可是一旦離開權力中樞久了。他過往所擁有的權利,就很容易會被別人奪走!
皇帝身邊那都是一些阿諛奉承,專門耍陰謀詭計的小人。
高俅在外邊多待一天,他失去權力的概率就會多一分。
當下高俅沉吟一聲,對着武植說。
「好!本太尉就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是否會饒過你,那要看官家的意思!」
武植翹着二郎腿,笑嘻嘻:「沒事兒,官家如果不答應,我就一直讓太尉在我家裏做客。」
「官家什麼時候答應了,我再放你回去。」
高俅雖然對武植恨得牙痒痒,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含着憤怒,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然後讓時遷交給御前飛龍大將軍酆美。
酆美手裏拿着時遷遞來的信,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時遷,說:「武植在哪,讓他出來!」
酆美的官職比武植要高出一個等級,如果是在東京城,他的確可以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說話。
只不過,現如今這是在枕水山莊,整個枕水山莊上下,誰人不尊崇武植?
誰提到武植的時候,不是個個敬佩萬分?
時遷冷哼:「你小子算什麼東西!?我家大哥起會屈尊來見你!」
酆美兩眼一瞪:「我乃御前飛龍大將軍,我是……」
時遷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
「你說的那些老子都不懂!老子管你是什麼飛龍,還是飛虎!?」
「哦對了,說到飛虎。我記得有個什麼御前飛虎大將軍,被我家大哥一刀給秒殺了!」
「不知道,他的屍首有沒有送回到東京城。你要是在這裏唧唧歪歪自以為是,信不信老子這就把你的頭給咔嚓了!然後連同這封信,一起送到東京去?」
酆美看着如同潑皮無賴一般的時遷,臉上變換了幾個顏色。
他冷哼一聲,正要轉身離開,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武植清朗的聲音。
「不知御前大將軍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啊。」
說話間,武植臉上帶着笑緩緩而至。
酆美自然是見過武植的,不過兩個人從來沒有打過照面。
以前在東京城,他自持身份高貴,看不上武植。
而如今,自己人身處枕水山莊之中,就感覺這枕水山莊如同鋼鐵堡壘,舉世罕見!
短短時間內,就建造出如此可怕的建築,武植果真是人中龍鳳!
酆美眼看着武植靠近,對着武植壓低着聲音說道。
「武植,我勸你趕緊把高太尉放了!」
「有些事,你可以和官家好好的說一說,沒必要如此兵戎相見!」
「畢竟咱們都是大宋子民,不必要做出如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本以為這酆美會說一些自視甚高的恐嚇言語,沒想到他居然會勸自己,武植微微一笑。
說道:「大將軍就不必多言了,高太尉在我這裏吃好睡好,你且放寬心。儘管把這封信交到東京,只要官家答應我武植的要求,我就放了高太尉。」
酆美嘆了一口氣,對着武植拱手抱拳,拿着手中這封信,轉身離開。
一出武植家的庭院門,就看到那高聳的城牆。
如今酆美身處於枕水山莊之中,他愈發的覺得武植非同一般。
同時,也因為自己以前自持身份,看不起武植而感到羞愧。
真說起來,滿朝文武,有誰能夠在如此情況下還能夠保持鎮定微笑?
要知道,武植面對的可是整個大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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