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剛才進來之前,他們在外邊就已經聽說了,武植連審都沒審,就直接執行了懲罰,還給王德富打了二十棍子。
這顯然是仇視他們這些富人。
再仔細聯想武植,本就是賣炊餅出身,來自社會底層。
他翻身做主,自然要為底層人士說話。
於是,錢三斗只能嘆了一口氣,對着武植拱手說。
「大老爺,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污衊他,小的自己認罰!」
武植嘿然一笑:「你認罰,那可不夠!」
「來人啊,先給我把這個錢千頃打算三十棍!」
這話一出,旁邊所有人又懵了。
就連外邊圍觀的群眾也是連連驚呼:「這頃三十棍打下去可是會死人的啊!」
錢千頃爺趕忙求饒,同時不斷的申辯:「青天大老爺為何要打我?我是受苦的人吶!我……」
「你給老子閉嘴!」
武植一聲呼喝,滾滾氣浪奔馳而出,震得錢千頃整個人暈頭轉向,只能任由衙役把他摁在地上。
眼見衙役要動手,白芊芊突然起身,指着武植怒斥:「武植,你當這是在玩呢!」
「你到底會不會審案子?」
武植嘿嘿發笑:「白大小姐認為我錯了?」
白芊芊小腳一跺:「當然!這還用說嗎?」
「這錢千頃一看就是個可憐的佃農,平日裏飽受欺凌也就罷了,怎麼到了這公堂之上,還要受你的棍杖!?」
武植笑容不變,說:「白大小姐,咱們打個賭怎樣?」
「好!」白芊芊想也沒想,她也是被武植給氣到了。
「如果我輸了,我當眾給你下跪磕頭,喊你一聲姑奶奶我錯了!」
白芊芊一聽,那眼睛都亮了。
她是多麼喜歡這個畫面能夠呈現!
「那如果,你贏了呢?」
武植賤不兮兮地把臉仰起:「很簡單,你親我一下。」
「你……」白芊芊頓時臉頰緋紅,武植這狗男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既然白大小姐不敢,那就算……」
「誰說的!本大小姐縱橫江湖,還真不帶怕的!」
二人就當着眾人的面,達成協議。
於是,武植樂呵呵地開始解釋:「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
「首先這個叫錢千頃的,他說自己日子過得很苦,是個地道的莊稼漢。」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白大小姐,一個常年在地里幹活的莊稼漢,他有什麼最明顯的特徵?」
白芊芊想也沒想地說:「這不很明顯嗎?」
「他常年在田裏勞作,被曬得黝黑,而且日子過得苦,所以身體枯瘦如柴。這樣的人別說打三十棍,就算打個十棍都快要他半條命了!」
武植嘿嘿笑了起來,他這樣的笑容,讓白芊芊不自主地退了半步,這臭男人笑得越來越瘮人了。
而且,他這種政權在握的姿態,讓白芊芊有點不爽。
「你笑什麼?」
武植說:「白大小姐說的沒錯,只不過你說的這些特徵,很多人都有,不僅僅是田裏的莊稼漢。」
「他既然常年拿着鋤頭在田裏勞作,那他的手應當會相當粗糙,特別是虎口的位置,跟咱們習武之人差不多,也應是長了不少老繭。」
「勞煩白大小姐瞧上一瞧,這個叫錢千頃的虎口,有沒有老繭,手掌有多粗糙呢?」
此話一出,非常識時務的顧北庭,立即從位置上站起來,匆匆來到錢千頃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翻過來,呈現於眾人面前。
果然,如武植所說,這錢千頃雖然皮膚黑,人長得也乾瘦,可是他手掌相比起農人而言,的確是光滑了很多。
不像是個長期在田裏干粗活的農人。
武植又說:「人長得瘦,並非是因為他生活辛苦,有可能是得了病,也有可能是長期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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