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個在沙漠裏渴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旅行者。
而武植則是那綠洲里的甘泉。
她那靈巧的杏舌,在武植的臉上刮着,蹭着,甘之如飴。
同時,奧嘉更把自己身上的衣物當成累贅一樣,撕拉幾下全部扯開。
而後,那纖纖的腿兒,更是直接跨坐在武植的身上!
見奧嘉如此動作,可把阿爾斯蘭給嚇了一大跳。
她自然知道,這是奧嘉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解掉,或者是剛才那蛇毒的副作用。
此時此刻,奧嘉就像是吃了龍虎丹一樣,渾身滾燙,甚至那皮膚表層,還有陣陣氤氳之氣散出。
阿爾斯蘭僅僅只是站在旁邊稍稍聞到了兩下,也是嚇得後退了兩步。
因為她竟也感覺自己丹田裏,有一股灼熱之氣在亂撞。
那心兒裏頭,更像是跳進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鹿,蹦跳得異常厲害。
奧嘉的手撕拉幾下,就把武植身上的衣物,全部扯開。
而此時此刻,儘管武植意識仍在,但他的身體卻沒辦法動。
因為這種毒很厲害,武植必須要將其完全化解才能動,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這一刻,武植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棵樹。
奧嘉則是他懷裏那一條調皮的蛇,她扭動着纖細的柳腰,在樹幹上左搖右擺。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那也就罷了。
可是被毒素所操縱的奧嘉,仍然還覺得不夠。
她如同那頑皮的小母猴子,在武植這一棵如同岩石般堅硬的粗糙大樹上,一會兒上躥,一會兒下跳。
每每到開心快活之時,還會動不動地引吭高唱。
這聲兒斷斷續續,或者此起彼伏,高的時候有尖銳,低的時候,有沙啞,組成了一首歌,連成了一部曲,在這樹叢之中,悠悠蕩蕩。
奧嘉深陷其中,可卻害苦了在他們身旁的阿爾斯蘭。
阿爾斯蘭雖然是西夏國的前太妃,地位尊崇,可她卻依舊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從來不曾知道男人為何物?
而現在她卻在全程觀摩!
儘管她是背對着兩個人,可是奧嘉實在太粗獷了。
在她身上本就沒有中原女子所應有的那一份婉約之氣,而現在失去了神智,天性使然之下,她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一般女子所沒有的狂放與野性。
哪怕阿爾斯蘭背對着他們兩個人,可是奧嘉的聲音實在擾人心神!
若是換成別的時候,阿爾斯蘭自己逃走就是了,眼不見心不煩,耳不聽心不亂。
然而現在她就是想走也沒有辦法,主要是武植身體不能動中了毒,必須要排毒。
而奧嘉自己呢,也是餘毒未清,眼下正拼盡全力地在武植的身上馳騁,阿爾斯蘭也是有些擔心她。
總之種種原因也束縛住阿爾斯蘭無法離開,只能當一個旁觀傾聽者。
只是這聲音越來越強,而且還不間斷,實在太惱人了。
每次聽着聽着,阿爾斯蘭都會有些晃神,仿佛現在在那裏「爬樹」的是自己。
仿佛正在享樂唱歌的人,是她。
直到最後,阿爾斯蘭實在無可奈何,只能撕碎衣物,揉成麵團,塞進自己的耳朵里,然後用氣遮蓋住耳朵,形成一個屏障,總算是耳根清淨了。
但是這人啊,就是奇怪,你說聽見的時候覺得特別惱人,那聲音起起伏伏,浪浪蕩盪,讓人只想逃走。
而現在聽不到聲音了,可是腦海當中,居然會自行地腦補那些畫面。
以至於阿爾斯蘭總會不自禁地,偷偷地,摸摸地,把頭側過來瞄一眼。
只看一眼,可看着、看着,她也會不自禁地沉浸於其中。
好在奧嘉到底是個人不是木偶,可以一直持續下去,最終那聲兒仿佛突破天際,如一隻箭直插雲霄!
她最終像泄了氣的皮球,綿綿軟軟地倒了下去,匐在武植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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