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能讀到那刻林意珊眼裏的表情:這人怎麼能上學呢?怎麼能,在這裏做室友呢?
殘疾人,等於不正常的人。這是大概每個人聽見聾子的第一反應。一個不正常人,和正常人一塊讀書,生活,對於某些心理有潔癖的人,那絕對是無法接受的。哪怕,她能同情,可不能接受在一起。
顧暖並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人。不說外面的陌生人,像是在自己家裏,她爺爺,她奶奶,那就是絕對沒有辦法接受她這個孫女是個聾子。
蘇逸夏眉頭絞成個疙瘩:「按理說,她和吳子聰好上的話,也應該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她怎麼好意思搶大學室友的男朋友,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斜對面的聲音,不大不小,順着風颳過來。
張小鏈聽得是一絲詫異:啥?狗血八點檔?
大學室友搶男朋友?
女人之間這種事兒,真的是,太比比皆是了。
張小鏈可想而知坐在自己對面那個男人會有的反應。
果然,一陣無法壓抑的笑聲,從那個男人的喉嚨里咔咔咔,好像唐老鴨似的飛出來。可見,人家忍笑真的忍得很辛苦。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張小鏈都不禁這麼想。要想自己對面的男人有同情心,不知道老天爺崩不崩呢。
&然很精彩。」蕭夜白放下了自己手裏當障眼法的雜誌,拿起攪拌條攪了攪眼前的奶茶杯,墨鏡下一雙鷹一樣的眸子,掠過了不着痕跡的某種情緒。
&張小鏈其實,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裏搞竊聽。
要調查顧暖的話,他們其實已經派人去做調查了,這種小事,何需要蕭夜白親自出馬。
&為被她咬的那口,我總得想方設法咬回一口。」蕭夜白說。
張小鏈無語:真的是,一個很記仇的男人!
【16】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