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倒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謝太傅倒是費心了。」
謝羽槿可是曾經將皇帝玩弄於手掌之中的佞臣,他最擅長的是什麼?自然就是巧言如簧,欺上瞞下。
而霍君廷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他固然是智慧敏銳的,可要論狡詐奸險,他卻是難跟謝羽槿這等腹黑弄權者相比。
「能為陛下辦事,臣自當盡心盡力,況且……臣與陛下有言在先。」
謝羽槿雖然提醒自己不要着急,可他也有難以忍耐的事情……那就是光明正大地站在岳帝的身旁,往後再也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在痴心妄想。
徐山山神色未變,她遠比謝羽槿更沉得住氣:「此事若完美辦妥了,孤自然是重重有賞,你且下去吧。」
「臣還有一事要奏。」
「說。」
「近來聖京邪術盛行,為避免殿選過程中有人不守本份,劍行偏鋒,臣提議先對這些秀男進行搜查排除可疑之處。」謝羽槿義正言辭建議着。
這話倒是有些意思。
誰都知道宮內外早被岳帝禁止使用術法,如今神廟也被燒了,誰還可以應承此事?
「謝少傅這是提議由誰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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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斗膽,想請陛下幫忙。」
兩人當即四目相對。
目光交匯,恰似兩顆流星划過塵世,也好似被無形的絲線牽繫,謝羽槿只覺時間凝於這一瞬,往昔回憶如蝶,在他心頭翩躚織網。
他不由得緊了緊手心,只覺一片濕濡。
她……會答應嗎?
良久,徐山山站起了身,她以指為「狼毫」,飽蘸靈力,懸腕運力,遊走如龍,神秘氣息於虛空繪畫出一枚古樸靈韻的符咒,然後打入了謝羽槿體內。
謝羽槿只覺胸口一暖,身上的暖光便攏收於無息,他伸手,輕輕按住。
「你且去搜查,孤留有一眼在你體內,你與孤同在,若哪個秀男有問題,孤自會與你示警。」
謝羽槿目的達到,他睫毛覆下,眸似微光閃於心湖,泛起層層漣漪,眼波內藏着雀躍與歡喜。
「謝陛下。」
等謝羽槿「心滿意味」離開後,霍君廷則像鬥敗了的獵犬,低下頭:「是臣無能……」
「抬起頭來,霍君廷。這本就不是你的戰場。」
霍君廷知道岳帝會願意繼續跟謝家關係曖昧,模稜兩可,只是因為朝廷需要謝家來平衡支撐,深入肉里的刺,若貿然拔出,不是治癒就是更傷……
顯然他還幫不了陛下對付謝家,甚至還拖了陛下的後腿。
徐山山忽然喊了一聲:「莫寒。」
只見一道樸素單薄的身影自幔布後步出,他伏跪在地上,磕頭:「莫寒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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