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回抱緊:「我在想,如果那時候,徐淑媛的丈夫不是你會怎麼樣?」
如果徐淑媛的丈夫另有其人,他們,今日,還有沒有可能這樣的相遇到結合?
如果景希不是他郁紹庭的兒子,如果當時她沒碰到景希,是不是,此生都會與他失之交臂?
「懷景希,其實是我第二次受孕。」白筱第一次,主動說起自己當年代孕的往事。
過去的五年時間裏,這些事被她深埋在心底,不願意去回首,因為覺得不堪,但如今,卻讓她覺得淡淡的幸福。
「你說,當初要是,徐淑媛的卵子能用……」
男人擱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沒有『要是』,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謝謝你……」白筱輕聲地說,因為在他的懷裏,再寂寥無助的情緒,都得到了緩和跟安撫。
主臥里靜下來,有月光從紗簾後透進來,白筱突然問:「你上回還沒好好回答我,到底,喜歡我哪兒?」
與尋常女人一樣,她也一直好奇,郁紹庭究竟喜歡自己什麼,明明,在他面前,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
白筱推了推他:「我想知道,先告訴我,再睡覺。」
「傻瓜。」郁紹庭摟緊她,冒着青茬的下巴磨蹭了會兒她的後頸,「這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我就想聽。」白筱像是跟他耗上了。
他沒有接話,當她以為他已經睡着,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看上就看上了,哪那麼多事?」
說着,擁着她道:「睡覺。」
白筱莞爾,但卻沒多少困意,想到了什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人……是我爸爸?」
要不然,他會在陽台上那麼問她?
他不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問她,是誰說出去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知道徐敬衍跟她的關係。
還是說,她其實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剛知道沒幾天。」他說。
白筱蜷在他的懷裏,喃喃地說:「你知道嗎?那一回,我從c市去黎陽,半路上遇到他,他跟我說了很多,他說襄王有夢,神女無情,還有,在出租車上,那個司機說我跟他是父女。」
「……就連他自己也說,我跟他有很多習慣差不多,但我從沒想到,要成為他的孩子。」
白筱回想起徐敬衍說起他現在家庭的樣子,鼻子一酸:「我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他們,就當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但還是會去計較,還是會不甘心,他們都有自己的幸福,那我對他們來說,又算什麼?」
連她自己都未察覺,提及蘇蔓榕或是徐敬衍時,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當年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才清楚,」郁紹庭的薄唇,輕碰她的發頂:「要是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他們。」
「不想。」白筱聲音有些沙:「他們的過往,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郁紹庭摟着她,更多安慰的話語,不若這般的安靜來得有效。
「我是那個人孩子的事,會不會對你,對郁家造成不好的影響?」白筱冷靜下來,才想起來其他事。
「能有什麼影響?」郁紹庭輕描淡寫的口吻,在她耳畔柔聲道:「再不睡,天就亮了。」
其實也就晚上十點多。
白筱聽他說沒影響,這才心安地靠着他的胸口,閉上了雙眸,漸漸地,呼吸輕勻地沉睡過去。
睡到迷迷糊糊,她仿佛聽到手機震動,還有郁紹庭刻意壓低的聲音:「沒事,睡了,嗯,你也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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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趕上了最後一趟回首都的飛機。
等他走出首都機場,已經有徐家的司機在外面候着,坐在車上,徐敬衍耳邊,仿佛還有大哥說的那些話。
「你大嫂跟夏瀾在xx路上出了車禍,撞上一輛大卡車。」
徐敬衍轉頭看向車窗外,不過幾天時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已經開始措手不及。
……
醫院,手術室門口,徐家能到的人都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