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
葉和歡不敢再回頭,後背僵硬,如坐針氈,范恬恬也發現她的異樣:「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來,今晚上還要陪外公看電影。」
她已經站起來,不去看卡座那邊,跟范恬恬和范哲元告別,低下頭,用長發擋着臉,匆匆離開酒吧。
「急什麼呀,我還打算晚點讓哥送咱們回去呢!」范恬恬在她身後嚷起來。
然後,她轉頭瞧見那個穿軍綠色襯衫坐在角落的男人,把煙捲按進煙灰缸里,拿過外套,也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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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真覺得自己倒霉透頂,真是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這個小姨父。
怕被他逮住,不由加快腳下的步伐,越想越急,到後來,在走廊上小跑起來,在拐彎處撞到了人。
「對不起……」她道完歉,要走,手腕卻被人一把拽住。
她轉頭,看到的是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葉和歡心生厭惡,甩了甩手,冷聲道:「放開!」
男人把她從頭打量到腳,笑得猥褻,抓緊她的手,觸感柔滑,更不願放,嘴裏說着下流話:「走什麼,陪哥哥去玩會兒,剛才跳舞的那股馬蚤勁,哥哥特別喜歡……」
「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新來的嗎?三千塊出不出台?嗯?」
那股熏臭的酒味迎面而來,葉和歡一腳踹過去:「出台你個頭,再不放開,姑奶奶廢了你!」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男人挨了一腳吃疼,借着酒勁,一把抱住葉和歡,拉拽着她就要往外走:「今晚老子在*上擀死你!」
一個女孩怎麼掙扎得過三大五粗的醉漢?
尤其今晚的葉和歡喝了不少酒,又跳了一場高難度的勁舞,整個人頭重腳輕。
「放開我,我說了,我不是出來賣的!」
葉和歡剛要去咬男人的手臂,男人要撫上她胸口的鹹豬手,被一股橫空出現的力道狠狠地扣住。
「噢!」醉漢一聲痛呼,也鬆了對她的禁錮。
葉和歡的肩頭被人按住往後一拉,她離開了醉漢的懷裏,站穩後轉頭,入目的是郁仲驍陰翳的五官。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我/操,你他媽誰呀,少管閒事!」醉漢破口大罵,搖搖晃晃地又要過來拉葉和歡。
郁仲驍直接把葉和歡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冷眼看着那醉漢:「我是她小姨父。」
葉和歡抬頭,看着他寬厚的背影,聽到他低沉又帶警告的聲音,所謂的僥倖消失,果然,他已經認出了自己。
「仲驍!」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在廊間。
葉和歡聞聲看去,認出了那個穿着一字裙的女人,正是剛才坐在郁仲驍身邊的美女。
郁仲驍也望向那個美女,臉色稍緩:「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美女點頭,眼睛卻瞟向葉和歡,見葉和歡也正瞪大眼瞧自己,友好地莞爾一笑,然後回進去了。
這不是scent/bar的『公主』,不論是從氣質還是修養上來判別,而郁仲驍的態度,已經說明兩人關係不尋常。
剛才兩人坐在卡座上挨得那麼近……
那醉漢看郁仲驍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主,訕訕地罵了兩句,自行離開了。
……
郁仲驍真沒想到會在酒吧遇到葉和歡,還是那個在舞池裏肆無忌憚跳鋼管舞的葉和歡,她之前的乖巧委屈還歷歷在目,她說她是被矇騙去的酒吧,她說她穿成那樣是迫於無奈……
當他望着舞台上她貼着鋼管舞動的姿態,已經無法再相信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等醉漢離開,郁仲驍轉身,剛想以長輩的身份訓責這個謊話連篇的孩子,但他身後——什麼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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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跑去酒吧大門,迎面襲來的寒風,令她的神智頓時清醒了幾分。
跑到路邊,招手攔出租車。
最美年華遇到你【二十】都是鋼管舞惹的禍(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