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也沒浮動一下,這樣的反應讓對面的女人心裏隱隱失落。
她似不甘心,又喊了一聲:「姐夫。」
郁紹庭這才給了點反應,卻也不過不溫不火地問了句:「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樣的態度,仿佛是在路邊碰到了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然後很客套地搭了句話。
徐蓁寧努力讓自己表現得開心點,雙手背到身後握着,掂了掂腳尖,彎着紅唇:「你猜猜看。」
郁紹庭皺眉看着她,沒說話,而是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徐蓁寧上齒咬了咬下唇,有些懊惱他的不解風情,但還是立刻轉身追上去。郁紹庭已經站在電梯前。
「我昨天回來的。」徐蓁寧這些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一次,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電梯來了,郁紹庭進去,徐蓁寧也要進去,他開口:「單身男人的房間你也想去?」
徐蓁寧一隻腳還留在外面,她有些尷尬,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好想說「如果我想去,你願意讓我上去嗎」,但她不敢賭,這樣具有暗示性的話從他嘴裏說出,沒有任何*,更像一種提醒,提醒她的越矩。所以——
她重新退了出去,站在電梯外,看着裏面身姿挺拔的男人道:「姐夫,我有話跟你說。」
郁紹庭拋下一句「在下面等着」,電梯門就在她面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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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郁紹庭把花盒子放到一邊,扯了領帶,解開兩顆紐扣,在沙發坐下。
中午酒喝得有些多,加上感冒,頭一陣陣的疼。
想抽根煙提神,去西裝內袋拿煙,發現手機里有條未讀短訊,打開:「記得吃景秘書買來的感冒藥。」
他往後靠在沙發上,長腿讓沙發跟茶桌間的過道變得狹仄,點了根煙,抽了口,煙霧繚繞里看着手機屏幕。突然起身,拿了禮盒,在臥室里找到了一隻花瓶,蓄了水,把盒子裏玫瑰取出來。
黃昏,落地窗前,落日的餘暉灑進來,男人站在那,五官線條冷峻,白襯衫黑西褲,衣袖挽到手肘處露出勁壯的小臂,嘴邊咬着一根煙,稍稍側着頭,頗有耐心地擺弄着花瓶里那束玫瑰。
這會兒的郁紹庭研究花擺放的角度,眯着眼,叼着根煙,要不是還長着同一張臉,怎麼看都沒法把這個有點壞有點痞的男人跟方才在大堂時那樣雲淡風輕的清冷形象聯繫到一起。
擺了半天都沒把花擺出了別致的樣子來,打電話給景行,運着氣劈頭就是一句:「你怎麼選的花!」
「……」景行覺得蠻委屈的,他選的玫瑰每一朵都含苞待放。
郁紹庭把手機丟到一邊,花瓶被他擱置在*柜上,一邊解着襯衫紐扣一邊進了衛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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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從電梯走出來時,徐蓁寧已經在喝第四杯咖啡,嘴巴里苦澀無比,卻還是不願離開。
幾乎一眼,她就看出郁紹庭剛洗過澡。
當你把一顆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將近十年,很難不去了解他的一切,包括許多生活小細節。
徐蓁寧看着走過來的郁紹庭,心情是極度複雜的,埋怨,委屈,甚至是嫉妒。
昨晚,她已經從大伯母那裏得知了一些事,譬如春節那幾天,郁紹庭帶了個女人來首都,她想到的是自己生日那晚,她忍着寒冷站在沁園別墅外向他坦露心事,結果他一個字也沒回復。
甚至連一丁點的憐惜都不願意施捨給她。
徐淑媛死了,她默默地守候了他六年,她以為他總有一天會接受自己——
*節,她給他打電話,卻是一個女人接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大伯母口中的那個。
憑什麼……她努力了那麼久,憑什麼最後是在替別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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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沒有再找地兒跟徐蓁寧「敘舊」,在她對面坐下,要了杯開水。
「中午應酬了?」徐蓁寧先開腔。
郁紹庭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聲,喝了半杯水,才說:「說吧,有什麼事。」
「*節那晚我給你打電話,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