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去摸嘴角,果然濕噠噠的、黏糊糊的。
他胸前的襯衫上有一小塊水漬。
她悻悻然地抽了紙巾把嘴角擦乾淨,因為困意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上樓去睡吧。」
白筱推了門下去,剛一站穩,身後的轎車就飛馳而去。
她久久地站在樓下,看着轎車消失的方向,一個荒謬的念頭竄入大腦——
他們這樣子算是偷/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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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筱醒過來,葉和歡正端着一杯紅酒翹着二郎腿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面對葉和歡帶着某種探究的眼神,白筱坐起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沒見你起這麼早過。」
「你還真別說,要不是你昨晚在樓下的那一出擾得我惷心蕩漾,我至於輾轉反側徹夜失眠嗎?」
白筱看了看葉和歡,掀了被子下車,隨口說了句「不正經」。
葉和歡穿着跟她那身昂貴的水貂毛外套極不搭的人字拖跟在白筱身後,「你真跟你學生他爸搞上了?」
「整天就知道胡扯。」
「我胡扯?你照照鏡子,眼梢帶春,面色紅潤,不是發春的跡象是什麼?」
白筱直接把一塊濕毛巾拍在了葉和歡的臉上。
葉和歡抓掉毛巾,孜孜不倦地說:「如果你真喜歡他,我倒也支持你們一塊兒,確實,比起裴祁佑,他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還大半夜的來樓底下找你。」
白筱沒有說話。
葉和歡想了想說:「筱筱,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堅定的想要離婚?」
白筱抬頭從鏡子裏看着她。
「如果不是出現了另一個男人,你也會這樣義無反顧地轉身嗎?」
感情的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筱也許看不明白,但葉和歡還是多少看懂了一些。
「我……」白筱發現自己居然語塞了。
葉和歡拍了拍她的肩,也不逼她,轉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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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照例去裴宅陪外婆。
「親家老太太在屋子裏呢!」容姨給白筱遞過來拖鞋。
等白筱擰開門把手,就看到外婆正在收拾東西,看到她進來,笑着朝她招手,「既然你來了,就幫我整理一下東西,年紀大了,稍微動動就腰酸背疼的。」
白筱看着*上的衣物,還有一個大布袋,「外婆,您收拾東西做什麼?」
「回家啊!」
白筱立刻想到了裴老太,外婆卻搖頭否認了她的猜測。
「是我自己想回去了,我大半輩子都在黎陽,住在這裏只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您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白筱的聲量不禁高了起來。
「現在不就是在商量了嗎?又不是以後都不見了,你要想我,就去黎陽看我。」
白筱:「可是您的身體……」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外婆拉過她的手,「而且我住在這裏也不方便,當時答應親家母住過來,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重新撮合你跟祈佑,但後來我想了想,你要真不願意,我耗在這不是拖累你嗎?」
「誰說您拖累我啦?我就您這麼一個親人了,不照顧您照顧誰?」
外婆摸着她的臉,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你一個人住在裴家,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白筱搖頭。
「我們筱筱這麼漂亮,原該就是大小姐的命,怎麼跟我個老婆子湊一塊了呢?」
外婆說着說着也紅了眼圈。
白筱握着她瘦如枯柴的手背,「我不認為這樣不好,外婆跟外公從小那麼疼我,我覺得已經夠了。」
「要不是你媽媽她……」外婆突然噤了聲,化為一聲重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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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婆要回黎陽,蔣英美中午特意在東宮訂了一桌餞別宴。
裴老太,蔣英美,卻唯獨沒看到裴祁佑。
「今天外婆要走的日子,祈佑又去哪兒了?昨晚還在的,可能出去辦事了。」
就這麼待着,別動!(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