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禮盒的胖子,好奇問道:「李堂官,不知這位是誰?」
「下官右贊善大夫王昭坐,見過本朝大王。」胖子趕緊行禮,又雙手一捧禮盒,滿臉諂媚的笑道:「初次拜見大王,一點小小心意。」
「元褒兄!」
趙德昭突然開口,打斷了王昭坐的客套話,梁周翰雖然不明白趙德昭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立即答道:「大王有什麼吩咐?」
「你之前不是對本王家中花園裏那塊太湖石讚不絕口嗎?」趙德昭笑容輕鬆的說道:「李堂官掌朝廷文書,博學多才,想比也對這樣的雅物十分喜歡,廚房準備酒席需要時間,元褒兄不妨把李堂官請去花園裏看看那塊太湖石,讓本王與王大夫單獨聊上幾句。」
「大王為什麼要把李可度故意支開?」
梁周翰的優點是才華過人,有真才實學和深厚的家庭背景,然而在勾心鬥角方面卻並不出眾,倉促之間自然不能明白趙德昭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不過梁周翰也不傻,明白趙德昭此舉定有深意,便起身微笑說道:「大王所言極是,李堂官請,讓下官領你去看一看那塊太湖石。」
雖然有些不樂意,但趙德昭既然已經這麼安排了,身為客人的李可度也毫無辦法,只能是強笑着起身,與梁周翰有說有笑的出門去了花園,期間鑑於天色太晚的緣故,梁周翰還特意吩咐了讓人準備燈籠照明。趙德昭也這才目光轉回王昭坐身上,微笑說道:「王大夫,沒有外人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搞了半天是怕別人知道,這事有門!」
還道趙德昭故意把旁人支開是方便受賄,王昭坐暗喜之餘,忙再次捧起了那個禮盒,滿臉笑容的說道:「稟大王,這是下官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大王莫嫌微薄,千萬笑納。」
在二十一世紀時就已經對這種事輕車熟路的趙德昭也沒猶豫,客氣了兩句就接過那個體積不大卻異常沉重的禮盒,再打開時,一方鑲嵌着珠寶的黃金龍形硯台,便出現在了趙德昭的面前。
「王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初次見面,本王怎麼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趙德昭假惺惺的驚叫,王昭坐則是滿臉笑容,說道:「大王請不必客氣,一點薄禮,除了表達下官對大王的敬意外,還有一件小事,還請大王幫一個小忙。」
「說,什麼事?」趙德昭很爽快。
「下官聽說,大王伱今天查封了一家米行,還從那家米行的倉庫里,搜出了許多國庫糧食。」王昭坐小心翼翼的說道:「大王,你也知道下官現在監管着為朝廷屯糧的大盈倉,有國庫存糧外流,難免會有人懷疑到下官身上,所以下官斗膽,還請大王務必明察秋毫,務必還下官一個清白。」
「小事一樁,包在本王身上!王大夫只管放一百個心!」
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趙德昭馬上就答應了王昭坐的懇求,結果這麼一來,王昭坐反倒有些吃驚,忙追問道:「大王,這麼說,你答應幫忙了?」
「那是當然,且不說王大夫你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本王也自然會明白應該怎麼辦。」
趙德昭回答得意味深長,王昭坐也這才大喜過望,還道趙德昭是念在他的後台乃是趙普的份上才痛快答應,忙向趙德昭連連道謝,趙德昭隨口敷衍,又打了一個呵欠,說道:「王大夫見諒,本王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急着想要休息,所以就不留你用飯了。改天有空,本王再請大夫過來喝酒。」
「嘿,收了金子就逐客,咱們這位大王做事還真乾脆。」王昭坐心中嘀咕,臉上卻表情為難的說道:「大王,那與下官同來的李堂官怎麼辦?」
「李堂官是元褒兄的舊交,自然有元褒兄款待他。」趙德昭回答很直接,又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王大夫,你也不要誤會,不是本王逐客,是今天這個案子,御史台還有一位叫閭丘舜卿的御史也參與了,目前他還正在連夜審問那家米行的掌柜夥計,所以如果有什麼需要補救的,王大夫最好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儘快補救為上!」
「原來是這意思!」王昭坐恍然大悟,這才明白趙德昭是暗示自己趕緊去銷毀罪證,還有打點協助趙德昭辦案的閭丘舜卿,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多謝大王指點,下官明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