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鋪灑,藍白氣球隨風輕擺,霞光旖旎,艷紅如火的霞光染紅了白色扶桑。
比景更驚艷的是站在花簇中的那對新人。
新人相對而立。
肖澤筵身着白色西服,胸前別着藍星花。
他面如冠玉,五官流暢精緻,這樣白皙的皮膚,在他身上竟不顯女氣,反添靈動。
譚濯一身意大利手工西服,左胸衣領下別着兩朵蝴蝶蘭。
他鼻樑高挺,五官立體硬朗,黑色很適合他,品貌非凡,像是書中走出來的人物。
在這美不勝收的景致里,他從始至終眼中只有他一人。
他目光定格,如水眸光凝視着他的愛人,纏綿繾綣,「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跟我在一起。」
肖澤筵微微搖頭。
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後來我才知道你其實並不喜歡拳擊,知道你不空閒,知道你不愛喝酒,知道.....
譚濯繼續道,「曾經有人問過我,問我是否知道真的確定就是你了。」
「當時我並沒有回答。」
「現在我想當着親朋好友的面,當着你的面回答這個問題。」
「千真萬確就是他。」
「我知道我們這樣的感情並不被人看好,可是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只有他而已。」
「我倆確實沒有愛得轟轟烈烈,愛得人盡皆知,更沒有像偶像劇里演的那樣來個你追我逃,再來個生死別離。」
「我們之間沒有狗血劇情,更沒有誤會爭吵。」
「因為我覺得愛情並不一定要通過這些才能證明有多愛,我理解的愛是不讓心愛的人有煩惱。更不能讓心愛的人產生危機和情敵。」
「足夠愛一個人,一定不會讓那些煩心事侵擾到他。」
說完,他轉過身,直面親朋好友,「所以請你們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傷他的心,永遠都不會讓他受傷,更不會讓他後悔如今的選擇。」
譚濯目光從親友中收回,再次看向肖澤筵。
肖澤筵回視。
皓潤澄澈的眼眸漫上感動的水霧。
譚濯伸手輕撫他的眼尾,抹去還未滴落的晶瑩,「別哭,我不喜歡你哭。」
「胡說,你明明就很喜歡把我弄哭。」肖澤筵鬼使神差說出這句。
聽着譚濯說的那些話,此刻他只看得見譚濯,全然忘了親朋好友都在下面看着。
譚濯呼吸一滯,「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明明就是一樣的。我越哭你越興.....」
譚濯不動聲色側身擋住肖澤筵,擋住的瞬間捂住肖澤筵的嘴,壓低聲音道,「這些話晚上再說。」
正在偷吃的蘇緲忽然嗆咳不止。
顧斯洺關切,「是不是瓜子太幹了?」
布萊狄淡定道,「不是瓜子太干,是台上那對情侶的愛情太感人了。」
「啊?」
顧斯洺懵。
老蘇咳嗽跟肖老闆的愛情有什麼關係?
在譚濯的提示下,肖澤筵回過神。
婚禮繼續。
接下來只剩戒指交換流程了。
戒指交換後,摟席開始。
蘇緲跟布萊狄倆人目標很明確,直奔好吃的就去了。
蘇喻言嘆了口氣,拉上謝忱緊跟其後,一邊邁着小短腿一邊道,「爸爸,我們快跟上。」
「放心,你媽媽丟不了。」微微啟唇,輕描淡寫道。
蘇喻言抬起烏黑大眼,長睫毛撲閃,「爸爸,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媽媽交給你?」
「我不是擔心媽媽會走丟,而是擔心媽媽亂吃東西,會胃疼。」
謝忱腳步頓住,向來淡漠的眸子亮起,牽着小人的手驀然收緊。
精緻的小眉毛蹙起,「爸爸,你弄疼我了。」
「不好意思。」
男人鼻尖微酸,嗓音卻帶着淡淡的歡欣。
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法得到兒子的原諒了,怎麼能不欣喜。
蘇喻言鼻在他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