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燈見狀,也沒有阻止。他只是默默的走了過去,將地上的法衣和袈裟撿起來,朝着絕壁的方向離去了。
智真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他搖頭惋惜。
千謁則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寒燈的背影,恐怕此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心情。
長生殿和百毒谷眾人飛離彌羅山後,落在了彌羅山外的一片荒野之上。
這一次圍攻彌羅山,長生殿非但沒有將天魔化血刃搶回,還損失了五百來名弟子。
百毒谷的損失也是不小,還跟在百毒子身後的除了十來名長老之外,便只剩下了數十名弟子。
為了聖教領袖的無上榮譽,他將門中大部分的精英弟子帶了出來。如今三百來人只剩下了數十人,百毒子嘴角抽搐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師尊!」
「谷主!」
「百毒前輩!」
驚呼之聲在百毒子的耳邊響起,百毒子則是擺了擺手。他深深的看了身邊的百毒谷之人一眼,還算欣慰的是十多名長老除了幾位重傷都沒有隕落。
於是他連招呼也沒有給萬玉山打,徑直的御空飛走了。
其餘的百毒谷門人和長老見狀,也紛紛帶着低落的心情御空追趕百毒子而去。
何無曲猶豫了片刻,他轉頭看了一眼萬思雨,最終還是折身御空飛走了。
萬思雨見何無曲投來的目光,心中滿是不開心。不管是此人的狠毒,還是狹隘的心胸,萬思雨對其都沒有一絲的興趣。
何況萬思雨作為萬玉山的女兒,何種男子不曾見過,又怎麼將何無曲這等人物放在眼裏。
「爹,我等也回山嗎?」
萬玉山正看着高聳入雲的彌羅山發愁,聽聞萬思雨的話語,萬玉山緩緩的轉身回復了一句。
「如今沒有了百毒谷的相助,我只有再入血道門中,希望能說動血道老祖出手相助。但是這邊的情況我等也不能放鬆,雨兒你留下來暗中打探天魔化血刃的情況。」
「是爹。」
話語後,萬玉山和一眾長生殿門人御空離開了此地。
萬思雨和一名年輕的長生殿女修留了下來,看着萬玉山等人的法寶光芒徹底消失在了天際,萬思雨二人才抽回了目光。
「葉兒,我們也走吧。」
「是少主。」
「哎,出門在外,為了掩人耳目,你我便以姐妹相稱。」
「少主,這可如何使得?」
葉兒連忙躬身推脫。
「哎,怎麼使不得,年歲上你大我一些。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之人,我便叫你一聲姐姐,你喚我一聲妹妹如何?況且這也就是權宜之計。」
「也罷,葉兒領命。」
「姐姐,我們走吧。」
葉兒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點頭與萬思雨御空離開了此地。
彌羅山外,一道血光正漫無目的的飛來。正好與萬思雨二人背道而馳,來人正是剛離開彌羅山的蘇十七。
孤獨的血光輕輕的划動漆黑的夜,如同此時蘇十七的心,在不覺間又被劃出了道道的傷痕。
那是彌羅山對其的傷痕,彌羅山之人都以為魔教之人來襲就是因為蘇十七的緣故。不過事實便是如此,蘇十七也沒有做出任何反駁。
只是他不想讓寒燈為難,慧覺一事蘇十七便已經覺得對不住寒燈了,如今長生殿和百毒谷來襲,若他再留在彌羅山這讓寒燈又該如何面對同門。
而寒燈也沒有挽留蘇十七,對於這個只有一年多緣分的弟子,寒燈很是清楚他的秉性。重情重義不說,性子也是十分的執拗。
他認為只有自己離開,寒燈在彌羅山才不至於被他人議論。
由此,寒燈沒有挽留蘇十七,或許對於寒燈來說,遼闊的天地才真正屬於蘇十七。
血光落在了一座小山頭上,蘇十七靠着一棵大樹卻久久不能成眠。
他仰望着和黑夜,也俯視着自己的內心。他看着漆黑的世界,也看着未來的迷茫。
「爹、大哥、二哥、玉兒、長風叔叔你們還好嗎?」
人往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