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隨着稻香河流繼續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王陽聽着孫小輝的演唱,緊皺的眉頭稍微鬆了一下,旁邊的徐林側着頭輕聲說道:「吐字清晰,清唱語調也把握得很準,基本功很紮實,唱的時候很情緒上很放鬆,對歌曲的解讀也沒問題。」
王陽不吭聲,但是心裏卻暗暗吐槽,問題就在於他吐字實在太清晰了!
「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讓自己快樂快樂,這才叫做意義~童年的紙飛機,現在終於飛回我手裏。」
孫小輝終於唱完了手中的那首稻香的一小段歌詞,在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王陽說話的同時,也不由得感慨,果然不愧是歌壇教父,這首歌雖然只有這麼短短的一段,已經能聽出大火的潛質。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唱這首歌,孫小輝就咬緊了牙,真希望自己被選中啊!
王陽看着眼前的孫,犯了難,到目前為止,這個人算是最能唱出歌曲中那種恬淡自由的味兒的,但是他吐字太清啊
王陽糾結了一小會,說道:「再來一遍,麻煩你唱的時候吐字不要那麼清晰,要更隨意一點,就像是隨口哼唱一樣的感覺。」
孫小輝頓時就精神一振,參加過面試的都知道,若是評委對你不理不睬,那你基本就寄了,但若是再問幾個問題,讓你再來一遍,就說明希望大大的。
這一次,孫小輝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本事,重新來了一遍,他能感到自己這次發揮的超級棒!
但是王陽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微笑着說道:「感謝您的參與,有機會我們再合作吧。」
輕鬆自然的味兒確實有,但是周董特有的那股子慵懶勁,還是沒有。
看着那個歌手垂頭喪氣地離開,王陽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方便的話,能留一個聯繫方式嗎?下次有合適的,我會優先考慮。」
要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這個備選也不是不能用,更不用說這人的嗓子確實很有味道,極為適合唱民謠一類的溫馨歌曲,王陽手裏可是有不少好歌都沒放出去。
孫小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緊從門口跑回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王陽,同時直接扒拉下自己的墨鏡,把自己的臉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王陽面前:「王陽老師,我叫孫小輝,出過幾張專輯,賣得最好的是鄉愁。」
三言兩語就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口氣說完,孫曉輝這才滿足地離開。
一路上他還是很小心地戴好墨鏡和口罩,但他有預感,自己很快就不用這么小心了。
自己為海威掙了這麼多年錢,也算對得起老東家了,也該為自己想想了。
看着孫小輝離開,徐林也伸了個懶腰,陪着王陽連續面試了十來個人,他也有些疲憊了:「怎麼樣?這是第三個留下電話的,這三個中你最中意哪個?」
說到這裏,徐林也是一笑:「你的要求也太怪了一點,柔和深沉的男中音,要有穿透力這種要求倒也正常,要讓人感覺慵懶,唱的時候不要唱得那麼清楚這種要求就很奇怪了啊!」
「最後還要仿佛在溫暖的中午,在太陽下淋了一通雨一般的明媚憂傷?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寫散文呢?」
一旁的雷橫也是哈哈一笑,有些奇怪的說道:「我總覺得王陽你是先有對這首歌的固有印象,再按照固有印象來選歌手的,所以才有這麼多瑣碎又具體的要求,所以對歌手的要求才這麼感性。」
這一番說得王陽為之側目,這就是雷橫沒有什麼太高的藝術素養,王陽每次選人還要帶上這傢伙的原因,他對世間萬物有一種野獸般的直覺,往往憑直接就能感覺到很多東西,一個人適合不適合,若是王陽和徐林都拿不定主意,最後大多還需要雷恆幫忙下決心。
王陽苦笑着說道:「這也是沒辦法啊~要知道這次面對的可是四個天王級的對手,更不用說他們還帶着懷舊光環,要想戰勝這樣的對手,我只能拿出這張各種意義上都新的專輯了。」
對於王陽拿出的這張專輯,徐林自然是看過的,他毫不吝嗇讚美的詞語:「你這傢伙,不給你點壓力還真不行,你這張專輯簡直神了,你是怎麼寫出這些被你稱之為中國風的玩意來的?
一百三十五、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