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就是死亡的感覺麼!』
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過後,全身劇痛到已經感受不到痛楚的豪格,只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眼皮越來越沉。
「主子你怎麼樣」
「主子你醒醒,你可千萬不能睡啊!」
就在豪格即將閉上眼睛之時,模模糊糊間,伴隨着一陣搖晃,幾道焦急不已經的高呼聲也是隱隱傳入了他耳中,
「嗬嗬」
以倒斃戰馬和將士屍體自然堆成的簡易『矮牆』後,努力睜開了沉重無比的眼皮,全身劇痛再次襲來的豪格,看着眼前幾名熟悉無比的親兵面孔,才剛一張口的他,就被喉間不斷湧出的污血把想說的話給堵在了口中,只能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聲響。
「主子你忍着點兒,奴才這就幫你療傷!」
看着不斷吐血的豪格,雖然明知沒什麼用了,但幾名冒死將他拖回來的親兵還是手忙腳亂的幫其處理起了身上的傷口來。
「嗖嗖嗖嗖」
然而,正當幾名親兵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要幫豪格止血之時,伴隨着熟悉的重物破空聲傳來,只見那還未散開的濃濃硝煙中,卻是緊接着又落下了無數冒着青煙的鐵疙瘩。
「主子!」
看到這催命符又砸了過來,幾名親兵倒也真是忠心,直接以自己的身體為盾把豪格護在了中間。
「轟轟轟轟」
轉瞬間,手雷落地,劇烈的爆炸再次響起。幾名充作肉盾的護衛當即便被狂風暴雨般的彈片、鐵砂給炸得污血狂飈,當場斃命。
「嗬嗬好好奴才!」
看着被炸得當場喪命的幾個親兵,口中污血不斷湧出的豪格,在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稱讚後,隨即也是腦袋一歪,就此斷氣。
「狗日的建奴,有種你們倒是再笑啊,哈哈哈哈!」
看着前方數十步外以建奴人馬屍體所堆成的矮牆,趙成及一眾堵缺的忠貞營將士,放下心來的同時也是忍不住暢快大笑起來。
不用說,先是以數十門虎蹲炮打頭,隨後靠着手雷的火力再給虎蹲炮爭取到裝填時間,正藍旗這些建奴全都一個不漏的被堵了回去,徹底陷入了忠貞營跟臨清衛、東昌衛及關寧軍的包圍之中。
「老喀,咱們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看着四面八方無數高呼納喊着殺來的明軍,之前被豪格派往左右兩翼夾攻忠貞營、最後卻對上了臨清衛跟東昌衛的星納、吞齊喀,此刻頓時忍不住面面相覷起來。
說起來,也正因為他們對上的是臨清衛跟東昌衛,不然他們早就跟鄂莫克圖一樣被忠貞營打成篩子了,哪會有現在的煩惱。
「如今退路已被堵死,王爺又戰歿了,要不要不暫時降了吧?」
建奴是兇悍不假,但終歸也只是血肉之軀。面對這完全沒有突圍希望的重重包圍,『滿萬不可敵』的建奴,這會兒也是不禁生起了投降保命之心。
「漢人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咱們先假意投降保住將士性命,等日後有機會再」
眼看豪格這個旗主王爺都戰死了,這個時候即便能夠突圍殺出去,到時候也不會有他們好果子吃。
所以對於星納這『詐降』提議,沒有絲毫猶豫,吞齊喀當即便點頭贊同起來,並且很快讓親兵舉起了白旗示意。
「咦,建奴這是打算投降了?」
看到至少還剩有三四千人的建奴軍中升起了白旗,祖寬、吳承?兩人頓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要知道,建奴悍勇,自薩爾滸之戰後的二十多年來,在戰場上投降的建奴可是不多。尤其是像眼前這樣成建制的投降,那更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因此,他們要是能夠將這些建奴弄回北京獻個俘,給皇帝長長臉,到時候別說官位了,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弄個侯伯的爵位過過癮也說不定。
「傳令,讓兄弟們」
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後,祖寬、吳承?當即便準備下令停止攻擊,接受建奴的投降。
「殺光建奴,一個不留!殺光建奴,一個不留」
然而,就在兩人剛一開口正準備下令之際,忠貞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