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眼前也清明起來,她才認出那是白芍。
她有些恍惚:「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見孩子不見了,我也被送進了莊子。」
白芍噗呲一聲笑起來:「兩孩子都在姨娘那裏呢,莊子咱們不是才去過嗎?」
雲禾坐了起來,只感覺面頰上濕濕的,她伸手擦了擦:「幾時了?怎麼天都快黑了。」
「拉了帘子呢,快到晚膳時間了,少夫人我去給你打些水,你先洗洗。」白芍說完後拉開了帘子,然後快步出去了。
雲禾倚在床上,那些憤慨與絕望仍在心口迴蕩,讓人難受至極。
前世的時候,范以安考上了探花,平步青雲,頗受器重,她也因為湊巧救了皇上得了誥命,可莫名的,范以安就變了他時常神色慌亂,似乎有許多要隱瞞她的事。
若是追問,他就大發雷霆,說朝堂事務繁忙,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他回家的時辰也越來越晚,而她的身體也越發虛弱,染上了肺症,每日咳嗽,十分虛弱。最後別說他的面,連孩子的面也見不上了。
現在想來,諸多疑點自己為何忽然生病,會不會像侯爺那樣,被陷害了?
還有,他的新歡究竟是誰?定是位高權重,給了他極大的誘惑因為他那樣的男人,不會因為美色而困惑,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往上攀爬的工具罷了。
雲禾腦子裏亂亂的,直到白芍再次推開了房間門,端來了木盆。
雲禾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外間的飯菜已經擺好了。
雲禾晚上吃得清淡,只有四五樣小菜,加一碗她最喜歡的銀絲面。
但她今日卻不像尋常那樣有胃口,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白芍,你去打聽一下,秋試是不是快了?今年的試題是哪裏出?」
「嗯,奴婢明個兒就去問問。少夫人,你怎的對秋試有了興趣?世子要參加嗎?」
雲禾搖了搖頭,浮起一絲淺笑:「他不參加,但總有人要參加。我就是想看看,這一次是個怎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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