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桎梏鎖,無人做真我。
日月屈卑過,俯首未有頭。
悲風憐無意,唯笑自作愁。
捨得舊身去,今朝全自由。
七日時間很快過去,出城的隊伍浩浩蕩蕩,不是喜事,便是喪事。
狂風呼嘯,似在哀悼,鳴不公,鳴怨仇。
「小五,掌柜的一天都沒回來了。」李二看到往城外而去的人群擔憂道。
「沒事的,榮哥不是讓你看好店嗎,看好店就行了。」小五笑道。
「嗯。」李二聽到後,仿佛又充滿了幹勁。
青竹山上
陶白帶着一群武人,黑衣男子也帶着一隊府兵。
青竹山上的人們仿佛早就等候多時。
「這麼有準備啊,那看來是已經收拾好了,那就走吧。」陶白一上山就看到一群人有序的等待,自以為這些玉人們早已認命。
「我們不會和你走的。」站在人前的玉橫開口道。
陶白詫異,回過身來,他沒想到這群玉人還有反抗的心思。
「從前你們將我們從城裏趕出來,家不成家,族不成族,現在,你們連最後一絲機會也不給我們留下,我們不是可以任意宰割的豬羊。」
「沒人會給你們當奴隸,曾經的玉人武人們流血流汗,現在到我們了。」
陶白冷笑一聲,曾經的玉人他們一族肯定不敢與之相對,但今時不同往日了,被四族趕出去的喪家之犬,任誰都能踢一腳。
「既然,你們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只能動粗了,畢竟你們可是公然違背朝廷法令啊。」陶白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
再看去,並沒有見到藍正和小皇子,陶白心裏更是底氣十足。
「動手,打暈就行,別打死了。」陶白指揮着陶家的武人。
「是」隨從的武人傳來整齊劃一的回應。
兩撥人馬立刻混在一團。
黑衣男子並未過多言語,也並未讓府兵上前助戰,只是靜靜的看着。
陶白自然也注意到黑衣男的行為,不過他並未在意,本來就沒指望能用上府兵,一群普通人,人數多一點又如何,自己帶的十幾號武人已然綽綽有餘。
但是,漸漸的,陶白髮現了不對勁,事情的發展並未呈現出一邊倒的理想狀況。
武人們與玉人們幾乎是拳拳到肉,以傷換傷。
領頭的玉橫面對身前的武人,一記重拳打在來人的胸口,曾經這些高高在上的武人們此刻也猶如薄紙一般脆弱,如飄零的樹葉般躺在地上。
陶白看着已現頹勢的狀態,知道不能坐以待斃,閃身上前來到玉橫面前,擒賊先擒王。
玉橫看到陶白迎上前來,也是戰意盎然。
揮出重拳,直朝天靈。
陶白左手穩穩格擋,同時面色一沉,二品武夫,居然是二品武夫,武人登記里可沒有這一號人物。
沒有登記卻已經是二品武夫,這已然觸犯朝廷大忌,就算沒有朝廷文書,這群人已經算是罪大惡極了。
玉橫見一擊未成,左手化掌朝陶白腰腹切去。
陶白身體弓起,隨即一腳踢中玉橫。
二品之間亦有差距。手法生疏,只有蠻力,這是陶白給眼前人的評價。
這一腳,用了十分力,即使是二品武夫也不能毫無防備的接下。
眼前的玉橫卻又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一手撫在腹部,喘着粗氣。
「站起來有什麼用,為了表現你那不屈的意志還是廉價的尊嚴呢。」陶白不屑。
武人間的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
看着面前滿眼憤恨的玉橫,陶白也是心中一冷,收入陶家是不可能了,既然已經觸犯大禁,死在這裏也不為過。
陶白緊接着一腳將玉橫踹倒在地,隨後瞄準頭顱,便準備給予其最後一擊。
寒風瑟瑟,仿佛在訴說着悲涼,風吹進林中,發出嗚嗚的哀怨。
又是相同的結局,生活在南洲的大地上,不是南人就低人一等嗎,武道的路途被封禁,成為武人就得成為世家大族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