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紛亂,詬病已久,玉橫閉上雙眼,並不在做多餘的掙扎,在寧靜中等待夜晚的來臨。
正準備動手的陶白忽的感到些許寒意。
一道寒光不知何時映入眼帘,冰冷的劍鋒緊貼脖頸。
陶白額頭上不禁留下一滴冷汗,若是剛剛那一腳下去,自己恐怕也是立刻人首分離。
想到此處,陶白身形暴退,遠離人群中心。
拉開距離後,陶白再看去,持劍之人正是他方才未看見的藍正。
「藍正!你這是幹什麼,以往你和我們處處作對,看你是南人的份上,我們四大家能忍則忍,今天你若是保下這些人不異於謀反。」
陶白喝道。
「能忍則忍?只是你們覺得對付一個三品武者損失太大了吧,如果真那麼能忍,那今天也忍着吧。」藍正毫不客氣。
「你別得寸進尺,這群玉人私自習武早已犯了朝廷大忌。你應該知道的,不管有沒有這道文書,青竹山上,全城內外,早沒有他們得容身之所。」
「你應該知道的,事情本不會這樣,全因為你們的貪得無厭。今日退去,再不來犯,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撤。」黑衣男子看戲良久,終於從口中吐出來這麼一個字。
一行人毫不留戀的離開青竹山,只剩下陶白和他那多有負傷的陶家武人。
陶白眼看情形勢弱,連忙呼喊眾人退出青竹山。
「為什麼不把他們全留下?」榮虎從一旁的密林中現出身影。
「還沒到那一步,城裏不過就那幾個三品武者,我只希望他們能得過且過。」藍正開口道。人們還要生活下去,沒人希望事情毫無迴旋之地。
私習武法,這種事可大可小,全看當權人怎麼抉擇。
「但願吧。」榮虎嘆了一口氣道。
「四哥,我想出去一趟。」虎榮閣里,小五和李二說道。
「去哪?」
「城中轉轉。」
「好,你去吧,店裏事多,抽不開身,要不我指定帶你去轉轉。」
「嗯」得到答覆後,小五跨出店門,消失於人流之中。
小五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白伯
「殿下,終於知道回來了,怎麼樣,外面的日子比宮裏有趣多了吧。」白伯看到小五,開口道。
「看些風景,曉些人文,懂些事理,總比在城裏尋歡作樂的好。」小五聲音冷清。
「哎喲喲,殿下這又是怎麼了,怎麼責問起咱來了。」白伯一臉賠笑,「咱都一大把年紀了,該看的該知道的早就經歷過了。」
「那先前我們來的時候遇到那件事的時候,你說到城裏讓官府來管,這麼些日子我也沒看到官府有什麼作為,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想管。」小五質問道。
「啊這」白伯沒想到小五這時候會把這件事再拿出來說,對他而言原本就是一件小事。
「殿下,咱這不是一路顛簸給弄忘記了嗎,您要是要結果,咱現在就去。」
「哼,我還以為你被這城裏的官員們堵住了嘴說不出話來了。」小五很生氣但是又很慶幸,最起碼白伯還是願意去做一些事,儘管是被迫。
「那咱們去城主府吧」小五開口道。
「得嘞,咱這就走。」白伯滿口答應。
城主府
王城主沒想到今天自己的府上會這麼熱鬧,兩位最重要的人物一下子全來到自己這。
「哎喲,白大人,五殿下,今日怎麼想到來咱這裏了。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多多擔待。」
王城主又掛上了他那招牌式的笑臉。
「不必了,今日來是來為吳剛城裏的平民百姓申冤而來。」白伯入門便開門見山,神情嚴肅,全然不見剛才嘻哈的表情。
小五詫異的回頭看了眼白伯,眼前的人眼前的事讓他感到陌生。
王城主並未接過話茬,看向一臉嚴肅的白伯後又看了一眼小五,心中瞭然。
「有人在城外冒充吳家子弟去強搶百姓的牛,吳家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還是說吳家已經同山上的匪徒們無異了。身為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