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老爺子卻已經死了,兩處致命傷。」從開始旁聽到現在沉默良久的墨衣男子道。
「我已經叫來目擊之人。」王城主身旁不知何時一名小廝,臉上的血跡尚未乾涸,略帶些瘮人。
「城主大人,您可以一定得為我家家主做主啊。」
小廝看到王城主仿佛找尋到主心骨一般。
「莫要慌亂,將事情事無巨細的告知於我。」王城主溫聲道。
一旁的玄衣男子,眼神微閃,並未多言。
陶家雖然走了兩名重要人物,但是也沒人能吃下這塊大肉。
京城裏可還有個陶家二叔,雖然回不來,餘威尚在,況且陶家得需要人打理,拉攏陶家百利而無一害。
「城主大人,先是藍正突然潛入府中刺殺了陶白少爺,隨後被家主發現之後,僅用一招便殺了老家主,隨後抽身離去。」小廝哭道。
「三品武者之間雖然有差距,陶老爺子也算是老牌武者了,就算大意,也不至於一招之內便分出勝負,何況是兩處致命傷。」墨衣男子質疑道。
「大人,小的真是一句假話沒有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小廝急忙道。
「莫急,具體是怎樣的一招你再細細道來。」王城主安撫道。
小廝得到肯定後,思索了一會開口道。
「只見藍正一劍刺來,家主持刀格擋,擋住了劍鋒,然後藍正退走,家主卻突然多出兩道傷口。」
「難不成藍正的劍已經快到如此地步,三劍眾人只看見一劍?」玄衣男子疑問。
「三品武者有沒有此等能力,你我幾人最為了解,也許再上一層的四品武者有如此實力。」王城主開口道。
「恐怕不是劍傷。」墨衣男子忽的開口道。
「藍正刺劍被橫刀格擋,脖頸中心並無傷口,兩側有傷,不似劍傷。」
「劍傷平滑,割裂肌膚,此傷口環繞脖頸,除非他使得是軟劍。」墨衣男子推論道,隨後又搖頭。
「軟劍也不能同時造成兩處傷口,是風!」
「此前,藍正就有御風傷人的記錄,對一些家族子弟示以懲戒警告。」
「沒想到他對風之道的領悟已經如此之深,竟能輕易破開三品武者肌膚。」
墨衣男子感嘆。
「當年,曲文師來到吳剛城收藍正入門之時,毫不吝嗇誇讚其武道天資。」
「如今看來,卻是得到應驗,只不過卻成了一方大患。」
眾人唏噓。
「好生安葬陶家主,不日我們將會攻上青竹山。」王城主拍拍小廝的肩膀。
眾人散去,陶府忙碌的人們無心注意這裏發生的一切,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陶家家主不在了,陶家也就散了。
安置處,京官們近幾日都未出去,除了每日所需之外,日常皆是在各自院內活動。
「方才是什麼異響?」屋內,少年坐在方凳之上看向眼前不急不緩喝茶的中年人道。
品茶,估計是白伯做不到的,喝起來倒是挺拿手,只不過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能有什麼事,這城裏這麼多武者,難不成還讓殿下你一個武夫去煩惱嗎?」
小五不在問,自從回到安置處,就被禁足不能出去,隨行的官員里居然還有文士,將房門封住,除了日常所需基本上是不會開。
還有白伯,日夜守在房裏,吃住同行,倒是難為他了,忍不住性子的主,這些天憋在房裏也不覺得悶。
唯一的樂趣便是都弄那隻小貓,小貓卻也不感興趣,每天只是躺在書簡上呼呼大睡。
空淨的禪院之中,慧朝剛醒,意欲出去尋些吃食。
方出房門,已有一道身影在前方駐足。
「慧朝,近幾日別再出去了,你沾染塵世雜念頗多,須得留在院中養性幾日。」
那人開口道。
慧朝一愣,隨即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青竹山上
「你回來了。」藍正剛一上山,正準備往屋裏靜躺,便聽到榮虎的聲音。
「喲,怎麼,不睡覺在這守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