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應如願穿着奶白色的睡裙,乖巧地跪坐在地毯上,一頭濃密微卷的長髮披在肩上,像一個等待扮裝的芭比娃娃,薄聿珩心軟的同時,也加入了這場家家酒。
「這裏——」
修長的手指宛如玉質的長笛,骨感而又節節分明,薄聿珩點了點那張一看即知是出自葉言之手的所謂地圖。
「我的辦公室在這裏,從你的工位抬起頭就能看到我,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
應如願的目光落在他手腕凸起的那顆骨頭上。
他戴了一塊乍一看平平無奇,其實是內斂的貴氣的手錶,雪白的襯衫袖口沒有一絲褶皺,雅致又端莊。
有種禁慾的色氣。
應如願飛快煽了兩下眼睫,然後迅速回神,鄭重申明道:「在公司,我跟你就只是上下的級關係,你不要隨隨便便找我!」
妹妹要這麼玩?
薄聿珩勾勾唇,指了另一條路線:「那你走這條路偷偷來找我,就不會被人看到。」
應如願下意識記住。
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為什麼要偷偷去找你?」
薄聿珩半垂着眼皮跟她對視,桃花眼裏的笑意風流灼灼。
應如願就想起他昨晚讓她在他身上「教」他馬術的樣子,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
老王八蛋想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說了!在公司我們就是普通關係!我找你只會是光明正大的公事!沒有偷偷!你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不可能同意的!
薄聿珩呼吸炙熱,傾灑在她的耳畔,空氣霎時變得濕潤,他明知故問:「嗯?我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你自己心裏清楚!」
「不清楚才問你,妹妹。」薄聿珩輕輕地說,「或者說,其實是你想做什麼?不可以的,公司是正經的地方。」
??
什麼叫她想!
應如願被倒打一耙,年紀小受不了一點栽贓,她氣得即刻站起來,要跟他狠狠吵架,結果還沒站穩就被他拽到腿上。
他坐在沙發上,手捲起她的睡裙,道貌岸然地說:「好了,要上班了,不要想那些了,變態妹妹,我幫你換衣服,要藍色的那套,是嗎?」
白雪早在薄聿珩跟應如願說話的時候就識趣退下了,這會兒就他們兩個人。
上次薄聿珩說幫她換衣服,過程是怎樣應如願還沒忘呢,哪裏肯信他沒有別的念頭?
她雙手護胸,一派貞潔烈女。
薄聿珩就喜歡烈女,挑了挑眉,正要把人按到臂彎里看看她的貞潔。
白雪就匆匆來報:「大少爺……!」
看到他們衣衫不整地鬧在了一起,連忙非禮勿視地背過身,但話語不停,「夫人來了!已經到一色居的樓下!」
應如願茫然須臾,反應過來指的是薄夫人後,她如遭雷擊,迅速推開薄聿珩站起來!
「夫、夫人怎麼現在來了?!」
她驚慌失措,「我怎麼辦?我馬上走!」
薄聿珩倒是穩重:「白雪,你帶如願去傭人層。」
白雪連忙收起那些衣服鞋子,帶着應如願走內部電梯:「小姐這邊!」
應如願牢記上次醫院露餡的教訓,這次快速摸了一遍自己身體,還好,薄聿珩什麼都還沒來及脫,沒有遺落,這才跟白雪跑了。
聞延舟從沙發上起身,整理微亂的西服,然後端起咖啡喝一口,壓壓情緒,潤潤嗓子。
他本想出臥室,到客廳見薄夫人。
但薄夫人已經穿過客廳,風風火火進來,他眼尾朝垃圾桶掃過去,昨晚用過的東西已經被收拾乾淨。
沒有破綻,他恢復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