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站他面前,他也是嚇了一跳。
周驢兒遣散了老鼠,從裴雲蕖的錢袋子裏拿了一錠銀子就賊兮兮的溜了。
裴雲蕖剛收好錢袋子,發現厲溪治有些神色不對的過來了。
她頓時就有些不爽,「你哭喪着臉作甚?」
厲溪治十分鬱悶道:「剛周驢兒和我打賭,說能讓三個老鼠過來排隊給我看,我不信,結果輸了五十兩銀子。」
「什麼?!」
裴雲蕖轉頭看向周驢兒消失的方位,她瞬間反應了過來,這個周驢兒還要去坑人!
顧留白也樂了。
別的人不好說,他估計陳屠鐵定上當,肯定是三個老鼠的下一個受害者。
這人不僅命硬,而且小看他的都容易吃虧。
裴雲蕖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她轉頭看着傻樂的顧留白,輕聲問道:「等會想個什麼法子放那個曇靈藏出去?」
顧留白衝着她笑了笑,「我們去救他出來啊,到時候順便撈個西方佛宗的大唐接頭人做做。」
「??」
裴雲蕖覺得自己平時挺聰明的,但和顧十五在一起就變成傻白甜了。
這麼好的招數自己居然沒想到。
墮落觀背鍋,顧十五救人,順便收穫西域佛宗好感。
「只是我們用什麼身份救?」
裴雲蕖覺得妙計是妙計,只是關鍵肯定不能用他們現在的身份,而且要讓曇靈藏信任估計比較容易,但要讓整個西域佛宗相信,那就不是一般的難。
「我不是還有現成的大唐五皇子身份嘛。」
顧留白拿出三足金蟾朝着她晃了晃,「五皇子為了求生,和西域佛宗勾連一下不過分吧?沒準太子登基,五皇子還要給自己找一條逃亡西域的路的吧?」
「你好賤啊!」裴雲蕖由衷的說道。
一襲白衣,面容極為英俊的年輕劍師坐在沸雲閣之中。
沸雲閣乃是幽州最好的茶樓之一。
茶葉好,生意也好,所用的山泉水也好。
只是這名年輕坐着坐着,整座茶樓就冷清了起來,就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年輕劍師還算鎮定,只是眉宇之中有說不出的鬱悶和悲憤之感。
腳步聲緩緩響起,有人一步步走上樓,走得異常穩。
出現在這名年輕劍師眼中的,便是出現在若離坊賭坊之中那名偽裝成賭徒的暗探。
此時他身姿挺拔,背着一個長布包裹,一襲黑衣勁裝,給人的感覺極其的肅殺,完全就像是一個將領。
年輕劍師並不認識此人,但看着此人身後背着的長布包裹的長度,他腦海之中瞬間想到一個人的名字,「高英傑?」
來人緩緩頷首,道:「你認得我?」
年輕劍師眉梢微挑,「我大唐用槍的高手不少,但用這種不長不短,雙槍可以拼接的長槍的,好像只有你一個。」
高英傑的眉頭卻是微微蹙起,眼神里明顯開始帶着濃濃的敵意,「王若虛…借你人頭?」
年輕劍師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低落,他也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沉聲道:「我和墮落觀修士沒勾連,你相信嗎?」
高英傑面色沒什麼變化,只是看着他沉聲道:「追查出那名墮落觀修士,似乎也是從洛陽來的。」
年輕劍師蛋都疼了,「你有沒有再聽我說話?我說我和他沒勾連,你和我說他也是從洛陽來的作什麼?」
高英傑繼續緩緩說道,「你們到達幽州的時間只差半天,而且到了幽州之後,所住的地方只隔了兩間院子。」
年輕劍師寒聲道:「像我這樣的人,不說註定進入八品,假以時日,七品巔峰註定可以到達,而且我應該是整個洛陽,這三十年來最年輕的六品巔峰修士,而且不用兩年,我就能晉升七品,我難道還需要和墮落觀修士勾連?」
高英傑面無表情,道:「王若虛,字明悅,洛陽年輕劍師中翹楚,麗正劍院真傳弟子,且是麗正劍院有史以來,最快學會嵐光秘劍的修士。這些你無需提醒我,只是我倒是反過來要提醒你,墮落觀存在五百年,這五百年來,